“圓子給我抱抱好不好,抱抱的話,給你吃下界供奉的葡萄。”
“圓子給我親一下,親一下給你吃紅山楂,親一會兒我把長著紅山楂的山巒都送給你。”
“……”
一步步沉醉,一點點愛上,直到有一天,圓子主動對他說:“昊止君,給我抱抱,就幫你捏新的動物,給我親親的話,我就幫你生娃娃。”
“哈哈哈,生娃娃?你確定要給我生個娃娃?”
昊止捧腹大笑,他以為圓子是不懂生娃娃的含義的,隻把這個事情當做是最值得珍惜的禮物而已。但誰知道圓子認真地看著他,嬌羞地說:“我喜歡昊止君,昊止君喜歡我嗎?”
“我——”
那一刹那,昊止突然愣了,他看著圓子,臉上的笑意盡數褪去,半晌之後,他才說:“自然是喜歡你的。”這話說得不走心,甚至不帶感情,這次,輪到昊止困惑自己的感情狀態。
但是欣喜中的圓子卻沒發現昊止的不自然,她一向神經大條,傻得可怕,所以這樣的表現也不足為奇。
“愛情原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與昊止君,肯定有資格得到它!”
圓子眼睛裏透著自信和歡喜,但是昊止的眼睛卻深不見底,圓子終於懂得愛為何物了,她進步了,但是,昊止卻進步得更快——他開始懷疑愛情,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圓子。
那句“有資格得到”提醒了昊止,他覺得,自己或許僅僅是認為這世界上唯一的女子,隻有他最有資格得到吧……
他開始在懷疑裏接納,用最有資格四個字去接受圓子的愛情,將她據為己有。新婚第一夜,諸神祝賀,鮮花鋪滿了整個萬世天宮,她將自己親手串好的曼陀羅華項圈給他戴上,眼中的癡愛讓人動容。
那雙眼睛,仿佛凝聚了千萬星河,可千萬星河裏,她隻能看到他,她給他的,是獨一無二的信任和深愛。
回憶本該甜美,卻意外地透著毒藥般的苦,因為瀾泗在側,洞房裏他做了些什麼,自然要跳過,昊止低眉將時間線稍微撥了撥,他的手指上,還帶著圓子送給他的指環,這是圓子點化萬物得到的第一塊鐵石,她的初心不曾變,可是他卻在懷疑裏漸漸地背叛了承諾。
關於靈羅那一段,昊止猶豫著該不該看,他怕痛,真的怕自己失控。
瀾泗見狀,低歎一聲,按住了昊止顫抖的手,將他拉了回來。
“別看了,我們都心知肚明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不,要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絕對不知道。”
昊止還是將時間線撥到了他第一次背叛圓子的時候。那一天,天朗氣清,圓子不知去了哪兒,而昊止還是像從前一樣,捧著下界的奏疏在看,奏疏上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下界還是吵得不可開交,徒惹他心煩。
“天君大人,天女的鸞鳥回來了,背回了一個受傷的女子,天女說是讓您救她一條性命,好像是天女和瀾泗天君打架了,誤傷了此女……”
本就心煩,現在又聽到圓子打架惹禍,昊止便更加生氣,他起身,大步流星地去殿外看鸞鳥,本想隨手解決掉麻煩,再去把圓子拎回家,卻不料,那個受傷紅衣的女子已經支撐不住,從鸞鳥背上跌落。
黑發如瀑,紅衣華麗,她略蒼白的容顏,卻驚為天人,尤顯嬌弱。昊止的心漏跳了一拍,那是和圓子完全不同的美。圓子如梨花清甜,優雅,可愛,但獨獨缺了一份成熟妖豔的風韻,他眼前的女子,玲瓏浮凸,身材姣好,簡直就是魅惑人心的妖精。
昊止覺得,他失落很久的心突然找到了答案——他不愛圓子,他絕對不愛她!
原來,他隻是沒遇到那個真正值得的佳人而已,一見鍾情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原本是盛怒勉強,但轉眼間就成了憐惜,昊止親自將靈羅抱起,將她安排在自己的寢殿——這地方,他除了新婚夜,幾乎沒讓圓子留宿幾次,就如圓子所想,昊止確確實實排斥她碰他的貼身物件,嫌棄她會弄髒一切。
畫麵曖昧,靈羅因為疼痛而嬌弱地啼哭著,直哭得人心盡碎。昊止沒有把持自己,他也不想把持,他第一次全心全意,將一個女子擁入懷,用自己所有的柔情去哄她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