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中離之後,圓子略吃驚,她眼皮子跳了跳,有點不好的預感,“呆毛哥,你確定這不是魔界麼?”
放眼望去,隻見可怕的瘴氣遍布全境,這所謂的‘高級境界’竟然比苦冥沉淵還要邪佞幾分,是不是搞錯了?
百裏成藍見圓子才反映過來,黑線滿滿,合著這個家夥非得親眼所見才能溝通啊,早知道他就不浪費唇舌了,直接把她丟到下麵惡獸的地盤上就好了。
“中離是我們這兒最不好說的地方,各種混亂,隻有各境中心之城開發算好的,周邊的基本屬於未開發狀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蹦出個高等魔獸一口吃了你。”
百裏成藍沒口好氣,他幾乎從未在中離打過停留,這地方太險惡,雖然上界不少囊中羞澀的破落戶常常來這兒打些奇貨賣錢,但是來的人死的多活的少,就連禦守神大人都拿這塊地方沒辦法。
所以,來這兒的基本都是活得不耐煩了。
天空還是那個天空,隻是飛得生物都開始變得醜陋——圓子想了想,覺得也不能叫做純粹的醜,隻是顏色特別不搭調的緣故,就跟褚非一個原理,那廝本來也是個清俊公子,可惜審美觀壞掉了,變成了一坨五顏六色的惡心粑粑。
中離的生物大概也是這樣,圓子看著在天上飛著的老鼠,忍不住想要打死它們,如果是蝙蝠也就算了,為毛這裏肥得流油的黑老鼠能長著翅膀飛?她記得蝙蝠可沒有老鼠尾巴,眼下周圍飛著的明顯都是貨真價實的老鼠……
飛老鼠身上的皮毛溜光水滑,在圓子看來可能是很髒的汙水所致,4條小細腿支撐著一個肥大的肚子,兩隻蒲扇一樣的橢圓翅膀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鮮紅血管,實在是不能叫做美觀。
他們越往前走,這樣醜陋的老鼠就越多,百裏成藍盯著前方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直覺有點不好,“咩咩,前麵別都是這種老鼠吧——”他停了下來,仔細地分辨前方到底是何妖異之象,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黑團團的雲好像是包著個東西。
“臥槽!”
百裏成藍走近些,終於看清楚了,果然都是老鼠,密密麻麻的黑老鼠,不知道圍著什麼東西在撕咬,他隻能看見鮮血淋漓從天空落下,卻無法看清到底是何物。
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百裏成藍直覺想要躲開,但是騎著他的圓子卻‘興奮’了起來,“草塔馬的,臭老鼠也敢翻天了!我得滅了這些死老鼠,礙眼!”
“喂喂喂,咱們才剛剛來,啥都不知道,你別去惹麻煩啊!”
百裏成藍無語萬分,他們連誰對誰錯都不曉得,憑啥去幫那個被老鼠圍攻的對象啊,況且,他們都不知道裏麵被咬的那玩意是不是活該找死。
反正,他覺得要幫也是幫理,怎麼能瞎攪和呢,眼下情況不明,不如走掉好了。
“哼,我才不管誰對誰錯呢,反正仗勢欺人就不對,有本事就單打獨鬥,沒本事就雙方都喊人來助陣,一群打一個,有理也變沒理了。”圓子站了起來,撇撇嘴,她一個漂亮翻身躍起,踏在了她的大陣之上,這地方靈氣確實夠用了,她也不必扣扣索索儉省了。
她回頭看著百裏成藍,翻了個白眼道,“我就喜歡管閑事,再者說老鼠多醜,就是它們長得醜招惹我了,你躲一邊去,我去練練劍法!”
說罷,圓子也不管百裏成藍在後麵喊她,徑直拔了劍衝向了密密麻麻的老鼠群,她扭了扭脖子,轉頭對手裏的劍說,“兄弟,咱們去給大地弄點肥料去,腐鼠想必會讓腳下這片荒原變得肥沃起來呢。”
天君劍一陣沉默,似乎對圓子的說法理解不能,但是興奮中的圓子卻不管那麼多了,這個抱不平她打定了,她生平最見不得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小人做法,麻痹的玄狐殿曾經不就仗著人多想要欺負她麼。
仗著人多欺負人,她見一個弄死一個,圓子鳳眸微微挑起,她壞笑著看向對麵的老鼠群,腳下純紫色的大陣迅速定位在了‘滅’字之上。
“滅靈符!”
圓子抬手寫了滅靈符咒,熒潤的光霞如墨,流光溢彩地在空中成形。隻見圓子輕鬆地打了個響指,那符咒便迅速飛向老鼠群,然後重重複製堆砌,隻是刹那間,藍色的滅靈符就砌起了高高的符牆,將老鼠群圍困在了圓柱牆壁之內。
藍色的高牆如同監獄牢籠,靈符鑄就的銅牆鐵壁輕易不能掙破,圓子這才笑彎了眼睛,提著劍信步走向被困在靈符大陣裏的老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