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難道不是現實世界,而是真魂世界?否則怎麼會有一個自己呢,難不成是被自己咬出來的,要收拾她……
想到這裏,圓子不禁後退了幾步,做出了防禦姿態,她心虛的厲害,但是麵上還理直氣壯地,“告訴你,咬你就咬你了,哪有元神跟主神打架的,說出去人家會覺得我精神分裂的。”
小泉幽靜,花鳥生動,圓子用餘光打量著這個花園,心道,這個不是自己的真魂圓,那家夥可沒有閑情逸致變小鳥出來玩。
她米色的戰袍上已經滾了許多灰土,滿是橫一道豎一道的汙漬,配上那張還帶嬰兒肥的臉,像是個打泥地裏剛剛爬出來的小傻子一樣,水汪汪的眼睛還一眨一眨的,好像自己多無辜似的。這模樣讓對麵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果真還是個毛孩子,瞧瞧你,髒兮兮的,哪裏有點主神的樣子。”
女子笑得溫柔,圓子眼皮子跳了跳,她的真魂幾時會溫柔了……
大約是看圓子不自在,白衣圓幹脆拉起了她的手,往屋裏走去,她輕聲地嗔怪道,“你這樣子何時才能好些,從前便是這樣稀鬆,不修邊幅,現在也不見你長進些。”
這慈母般的話語讓圓子黑線滿滿,她低頭,便見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正牽著自己髒兮兮的小爪子,於是圓子越發不自在了,“你是誰,為啥和我長一個模樣,難道我的精神分裂症越來越嚴重了,竟然又變出一個你來?”
“哎,你這人怎得還是這般沒頭沒腦的,竟然連屬性化形都搞不清楚,我真是沒見過說自己是神經病的人。”
白衣圓子就像是個溫柔的姐姐,圓子這才想起來,從前真魂圓也說過,她是提前一步先於其他屬性聚集,從而化形主掌真魂的,原來她沒病啊,都是這些屬性自作主張,非要變成她的樣子來嚇唬她。
“那你是什麼屬性,是樂樂嗎?”
圓子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聽得白衣女子忍俊不禁,伸手虛打了圓子一下,而後笑道,“什麼樂樂,你說的那個還在那兒呢。”
她順手一指,圓子跟著看過去,卻見一大堆‘自己’,各有各的特點,穿得都不一樣,她們開了幾桌麻將,還有鬥蛐蛐玩牌的,在那兒耍得不已樂乎。
猛地,一個穿藍白色醫者服飾的‘圓子’從牌桌上跳了起來,激動地喊著,“北風北風,老娘我大四喜,胡了!八十八番!”她丟下一張玉牌,眉眼笑開了花,神氣活現的,而其餘的三人見狀都一臉喪氣,“真是見鬼,這種概率都行?”,“就是,好命到沒話說,每次圓子都是先把你撿回去,哼。”
“她這不是也把你們撿回來了,快給彩頭,快快快,讓我看看你們攢了多少好東西。”
牌桌上各樣各樣的圓子玩得不亦樂乎,眉飛色舞,站在地上的真圓子就徹底抽抽了,她捂著胸口,覺得心好痛:自己的本性居然都是這樣的賭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