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的恐嚇讓孚荒閉上了嘴不假,可口水控製不住呀,他不斷地咽下去,再咽下去,然後覺得越來越餓,金龍肉啊!那可是天下最最鮮美的肉啊,比什麼都好吃,從前還能在戰爭中偶爾抓一條嚐嚐鮮,可自從落入這裏,別說是死龍肉,他就是連啃骨架都沒得啃了。
他真的饞死了啊,可一想圓子火氣衝天的模樣,孚荒就隻能憤恨地捶打自己的肚子,怨自己不爭氣,“叫你饞,叫你餓,沒了老婆吃撐死也不快樂,老婆最重要你懂不懂!有個兄弟餓了十七萬年了,比你更苦!”
白狐狸就當沒聽到孚荒的胡言亂語,十七萬年算毛啊,墨菲那廝喜歡元子三十萬年,可唯獨不懂真情意,嘿嘿,不照樣作死了麼。他看那個瀾泗和墨菲也差不多,都是人模狗樣的一肚子壞水兒,在他看來,反正隻要是打圓哥主意的都是壞胚子。
彼岸花海仍舊在嘰嘰喳喳地吵鬧著,孚荒本就餓的心慌慌,聽了就更覺得煩,他隨手捏了個火球,一把朝著那個呱唧得最厲害的方向砸了過去,隻聽得一片尖叫,吵鬧的彼岸花爆發了,尖叫聲如利刀,刺得耳朵都快流血了。
“吵什麼吵,再吵,本王也燒死你們!”
孚荒見彼岸花沒有安靜,大罵一聲,洪厚的怒罵聲掃過平原,彼岸花聽見是大魔王孚荒來了,連忙閉嘴,風吹過,整個平原寂靜無聲,瞬間安寧祥和許多。
“哼,這還差不多。”孚荒坐在荒原上,百無聊賴地等著兒子來,他的開心果兒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有趣兒,自己離開兒子果然就不能活下去了……
金龍雖然傷勢很重,但卻個個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安安靜靜地臥在地上等待救援。
覆息一來就看見這麼個場麵:蔓延的金光燦燦照亮了沉淵,也照亮了結界外饑餓的魔族,他們流著口水貼在結界上,癡癡地舔著,十分難看。
“給本君滾開。”
覆息聲音清淺緩慢,恍若玉石之聲,錚錚然好聽,卻又無情冰冷。他的到來嚇得諸魔退散,竟然是比見了孚荒還逃得飛快。
白狐狸瞪眼看著這詭異的情形,心裏對覆息又多了幾分好奇,圓哥的兒子,想來應該是很厲害吧,要不然怎麼那些魔鬼見了孚荒還硬要往上湊,見了覆息公子就全逃之夭夭了,從這件小事裏,公子的實力和性格都可窺一斑啊,嘖,圓二代好牛……
覆息的到來,讓原本擁擠的荒原瞬間清空了不少,跑得快得早沒了影兒,跑得慢的都閉著嘴,埋頭隻顧往前衝,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被覆息發現。
“你躺在這兒成何體統,難怪諸魔也一個個的不成樣子,越發不知羞恥為何物,竟然在這裏麵露饞相和餓死鬼一般,本君何曾短缺他們吃穿,改日,倒真要問問各轄區的管事之人,是不是對本君心存不滿,故意教他們來惡心本君。”
覆息踢了孚荒一腳,後者就忙不迭狗腿樣的爬了起來,訕笑著安撫心肝兒子,“哪有的事情,本性如此,實在是金龍對於魔族來說太過美味,他們哪敢不敬你,若真有此事,你爹我頭一個不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