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皮得了自由,歡快地飛向了圓子,它落在圓子肩頭,輕輕啄了啄圓子的臉,喚她回神,“圓子,你不要想過去的事情了,活在當下最重要,不如去找瀾泗問清楚吧。”
“你說的對,我去找瀾泗君好了。”圓子一喜,正要往外走,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卻又愣在了原地,
這瞬間裏,她想到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瀾泗君究竟去哪兒了?那天晚上她就看見了一個大黑洞,然後白光一閃,刺得她眼睛生疼,再然後,什麼都沒有了,不僅討厭的臭耗子沒了,就連瀾泗君也不見了。
等候在一邊的孚荒見圓子動了,趕緊上前,他狗腿地湊了過去,笑眯眯地問,“圓子要去哪兒,我陪你哦。”
“去找瀾泗。”
“啊,還找他啊……”孚荒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暖男的麵具也在頃刻間碎裂,他皺眉不開心,低低地說,“哼,他有什麼好,就會欺負你,我才不是嫉妒呢,隻是客觀敘述而已,他可真是——嘖。”
孚荒碎碎念,而圓子聽了他這番欲言又止的話,心裏不禁豁然開朗,她好像知道覆息傲嬌的性格繼承了誰,原來是近墨者黑,被孚荒帶壞了。
“那你知道瀾泗君去哪兒了麼?”
“他要去哪兒,我哪裏知道。”
看圓子隻顧著關心瀾泗,卻不關心他和兒子,孚荒真生氣了,他真恨不得現在去戳瀾泗的小人兒,這家夥怎麼混得那般好,小說裏的男豬腳都沒他這麼順風順水的,他竟然能把圓子洗腦洗成這般癡情,真是太可惡了。
圓子想了想,孚荒說的也對,瀾泗君怎麼會把行蹤告訴別人呢,不過墨菲倒是提起過一件事,那就是跨界大通路,聽他的意思,瀾泗君是和臭耗子通過跨界大通路消失了,她要是問清楚這個,不也就知道瀾泗君去哪兒了麼。
思及至此,圓子微微一笑,看向孚荒,直把後者看得發毛,“孚荒啊,我問你,你可知道何謂跨界大通路?”
孚荒從未見過圓子這般笑顏以待,他有點受寵若驚,同時卻也覺得脊背發冷,一時間倒有點體會到小說女主角那種小白兔被狼盯上的緊張。
“跨界大通路啊,無非是從上麵來苦冥沉淵咯。”孚荒略有心虛,不敢抬頭看圓子的眼睛。
圓子聽了也不著急,她再笑,“我說的是另外一條,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
孚荒連連擺手,圓子看他的眼神越發幽深,這蠢貨魔頭,連撒謊都不會,若是真不知道,就該是疑惑,哪有斬釘截鐵否認的,篤定孚荒是知情者,圓子也就不客氣了,她壓了壓指關節,警告意味頗濃,“好好說話,你若不說,仔細本君收拾你。”
孚荒原本很心虛,可是當看到圓子威脅他的強勢模樣時,孚荒不禁悄悄地羞紅了臉,他竟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挺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