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戲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些,原本悠閑的場麵急轉直下,瞬間凝固了。尷尬的,震驚的,圍觀的,表情各異,著實好玩兒。
肆誠顯然是震驚的那一個,他看著白絨絨的白狐狸眼皮子直跳,誣賴人還能做的更蠢點兒麼,他明明是個黑狐狸,生的出白毛嗎?
他伸手捉著白狐狸脖子毛,將小小狐狸提溜了起來,四目相對,肆誠耐著性子問,“誰教你的,你又是誰?”
這肯定是個陷害!白狐族果然沒個好東西,他不就是替黑狐族搶回了一塊地麼,用得著這麼惡心報複他嗎?
白狐狸開心地笑著,“我是白狐狸,你是我爹,那個是我娘,爹不要丟下娘。”
他小爪子一指,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白狐族七姐妹,幾個公主見勢不妙,都躲開了,隻剩下清清和錢錢兩個。錢錢正歡喜,四爪不安地抱著錢袋子打滾,清清在旁邊護著她,生怕別人踩到姐姐。
見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到自己身上,清清委屈,都是黑狐族的壞東西,這出好戲說不定就是他不甘被斥責所以才來陷害大姐的。
她泫然欲涕,卻又不敢像大姐那樣同別人爭辯,委屈地紅了眼睛,眼看就要哭的時候,玄狐帝君站了出來。
“肆誠,你休要無理,故意弄個小白狐在這裏胡言亂語,這做法太下作了!”
玄狐帝君正義凜然地將清清護在了身後,要給白狐族做主。聽信譽良好的玄狐這麼說,大家看肆誠的眼神就有些責怪了,搶人家地盤就算了,現在還要扣帽子,狐品太成問題了。
見大家都一副明白了的模樣,肆誠心裏才真是委屈的慌,天曉得啊,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找一個白狐來喊自己爹?!
“好你個玄狐,自己想要博美人芳心,就拉別人墊腳,真是夠了。”
肆誠晃著手裏的小狐狸,氣急敗壞地丟了出去,轉頭就走,懶得搭理一群女人。
白狐狸被拋了出去,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個待遇,小狐狸傻眼了,愣住了,也忘記了要趕緊化身站穩。
眼看小雪團子就要摔倒地上,一直啃錢袋的錢錢不知道怎麼,突然回過神來,像是箭一樣,“嗖”地一下躍上半空,穩穩地叼住了白狐狸。
悍女狐狸錢錢落地,將白狐狸輕輕地放下,兩個都是藍色的眼睛,白色皮毛,由不得人想歪。
就連圓子都開始懷疑,這母子情分,怕是上天注定,隻不過是白狐狸投錯胎了?!
錢錢歪著頭打量眼前的小白狐狸,半晌,她腦子短路斷電,瞪圓了眼睛,看著宛如縮小版的自己,不禁懷疑起自己來:難道她真的下了一隻小狐狸出來?
但就在這時候,冥君突然亂入,他本著幫自家人的心態,早看玄狐帝君不順眼了,於是毫不猶豫地點出了一個致命的事實,“嘖,這小狐狸不是白狐,是隻玄狐吧。”
白狐圓潤可愛,體型多嬌小,有一條大尾巴,而玄狐體型碩大,尾巴和狼一模一樣,不是圓乎乎的模樣。雖然白狐狸小,可他的尾巴卻分明地出賣了他的種族。
奸情,絕對有奸情!正打算散去的人群又都嗅到了狗血的氣息,紛紛駐足,不走了,打算繼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