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圓子穿的不合心意,柏芷立馬就火大了,就連他懷裏的貓咪也跟著炸了毛,明璋一見他又要動怒講什麼草本係規矩,趕緊上前解釋,“藥神息怒,那學生是初等部選修晉級,沒有給他發草本係的製服,這不是等你來麼,若是有點用處,再發製服不遲。”
明璋仔細地斟酌著,他真怕這位大神又開始講規矩,那是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他們可不想陪著受苦,嘖,每年都要上演一次,真是受不了。
“嗯,這還算講規矩,那就開始吧,初等部和高等部那些人礙眼,給我滾去迷穀鋤草去。”
考試剛剛開始,萬年大毒草柏芷就發落了其餘的考生去做苦力,隻剩下雲台上為數不多的十幾個人。
柏芷安撫他的貓,心情差了,看待學生就更像是看垃圾了,沒有成器的也就算了,一個個的連規矩都不懂,世道真是越來越沒救了。
歸落在明璋身後站著,見上位主君這樣說了,便上前正式拉開了考試的大幕。
“兩項,一考救死扶傷,若連這個都不行,趁早下去,莫要惹各位師傅生氣。”歸落這話是對圓子說的,從私心裏講,他不希望這個凡人半仙會被柏芷藥神遷怒。
圓子聽了,正想要轉身,但是轉頭就看見蝦皮一顆大雞蛋孤零零地站在台下等她,還衝著她做個了加油的手勢,圓子腳步一頓,終究還是留在了台上。
丟臉便丟臉,她總不能讓蝦皮空歡喜一場,那雞蛋可是嚴正言辭連考題都不肯泄露,就勸她光明正大考試呢。要是自己不考了,蝦皮一定會覺得它自己是白費功夫,又會在心裏覺得它沒用,會很尷尬的……
歸落見圓子沒走,心裏不禁又多幾分好感,環視一周,見沒人敢退出,他這才繼續說,“二考取草製藥,把昨夜受傷的學生抬上來,一人分治兩個,去吧。”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大毒草果然大毒草,受傷的同學本來就很可憐了,現在居然還被拿來做考生的實驗品,真是太過分了。
且不論能不能治好,這樣太不尊重‘仙權’了,可就算如此,大家也隻是敢悄悄壓低聲音議論。
台上的學生們如喪考妣,都哭喪著臉,像是上刑場一樣。昨天受傷的同學都快死了,怎麼救,救個屁呀,今兒塞到他們手裏,到時候再背一個救治不力,延誤時機的罪名,這不就是把師傅們救護不及的黑鍋踢到他們這兒了麼。
圓子不懂別人的世界,但她隱約覺得這事兒忒缺德,他們要是治不好,或者失手加重傷情,那怎麼辦?
大毒草果然名不虛傳,她是領教到了,但是看著分到她跟前的傷患,圓子就有點心虛,昨天的事情,她確實有錯,不該拿到符就跑的,那樣太冷血了,該順手發個求救符……
傷患都經過了初步的治療,包紮得很好,正在圓子舔了舔嘴角,打算給眼前的傷患抹口水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慘叫,圓子身邊的參考同學立馬跪了。
那同學手上有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圓子心驚肉跳地順著所有人的視線看去,果不其然,是柏芷大毒草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