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息進門,就看見自己爹在發莫名火,他冷著臉,一點兒也沒有做嬰兒麵對圓子時的可愛,整個人冷冰冰的像一塊千年寒冰,叫人不寒而栗。
“爹,我娘呢,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我要給元子報仇!那些該死的神,居然敢殺本王的老婆大人!”
“嗯?”
覆息皺眉,聽不懂自己的神經病父親在說什麼,誰殺了娘,娘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麼,就是看著年輕了點兒,更可愛了點兒,不像做娘的人……
“你說清楚點兒,我娘如何了。”
“額……”
麵對比自己還要可怕的兒子,殺人不眨眼的孚荒頓時成了慫鬼一個,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元子轉世過了,她現在叫圓子了,圓乎乎的圓,你隨便,反正圓子也是我老婆。”
話是這麼說,元子就算是變成巫婆他也樂意娶她做老婆呢,可孚荒苦惱並未全數散去,他見覆息身後跟著仆從,衣食俱全仔細妥當,不由地烏雲罩頂,對自己剛剛打了圓子一耳光的事情更加不能釋懷。
他個糙爺們兒,把她白嫩嫩的小臉打腫了,還把虛弱的她逼迫得吐了血。
越想越氣自己,孚荒舉起打人的右手,用左手狠狠地錘了幾拳頭,一邊打一邊罵,“叫你急叫你急,打壞了老婆,你去哪兒找。”他腦內的劇情無人得知,這舉動在別人眼裏簡直就是跳躍性抽風。
覆息也懶得看他繼續發神經,囑咐了仆從去安置房間。房間很大,盥洗室裏溫泉暖意融融,霧氣蒸騰,侍女們正在撒花準備香湯,可是,臥室裏的狀態就不大好了。
黑雲密布,如同暴雨將至,氣氛低壓得叫人窒息,孚荒心虛地把自己的珍寶小說都藏了起來,他站在地上,偷偷地瞄著圓子的狀況,手足無措,和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
“爹,你不喜歡娘。”
覆息聲線毫無起伏,叫人聽不出是感歎句還是陳述句,亦或者是個疑問句?孚荒握著拳頭訕笑,“爹每天都苦苦地盼著你娘回來,何止於喜歡,爹愛她,你是知道的呀,乖兒子。”
孚荒笑得臉有些僵硬,見覆息專注於塗藥,便腆著臉湊了上去,坐在了床邊,摸著圓子的小胖手,向覆息示好。
“乖兒子,爹這就禁了甘草苗那廝的混賬書,都是它,亂寫蠱惑人心的東西。”
覆息冷冷地應了一聲,而後將藥罐子都塞到了孚荒手裏,搖身一變,又變成了一個白胖胖的娃娃,隻是這娃娃滿臉冷然之色,他看著孚荒,命令無情,“好生待娘,否則本君不介意重新找個爹。”
孚荒聽了這等威脅,忙不迭點頭答應,這祖宗真是他一輩子的劫難,他哪裏敢說個不字呀,哼,養了十七萬年,居然敢叫別人爹,欠扁的蠢孩子……
圓子仍舊睡著,外界的一切她無法得知,她困在自己的真魂結界裏,正努力地挖著坑,給真魂圓收屍。
圓子不知道這狀況算不算正常,自己埋自己?她懂得雖然少,可也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但是,圓子又不曉得如何解釋,所以,她隻能順其自然,把自己的真魂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