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銳撣了撣紅衣上的微塵,皺眉不悅,“嘖,這老不死的,去哪兒弄得這樣髒,壞了我衣服。”
潔癖大哥惹不起,修月急忙躲了躲,怕自己髒了他大哥的衣服,他看了眼遠處靈壓逼到大盛的囂張圓,暴力又野蠻,不禁有些擔心,“你說,老不死的打壞了囂張圓,會不會引發第二次諸神大戰啊!”
他這想法可不是杞人憂天,人人都知道東君惜子如命,當初沉淵湖預言他家娃兒能當鑰匙,東君便在朝堂上大喇喇罵了七萬年前的當事人不說,還明著譏諷七位天君是傻蛋蠢蛋很操蛋,罵完了還不算,他還跑去天河之源,光明正大地偷了幾大缸靈泉水,美其名曰精神損害賠償,要拿回去安撫自己可憐的孩子用。
要知道,天河靈泉是一滴一滴攢水的,三千多年的果實就被這樣東君憑白霸占掉了,他當時都震驚了,那位大人是他這輩子見到過的最橫的神君,牛逼哄哄已經不能用來形容東君的霸道了。
春神東君是戰神殿主神,殿下上萬戰神,光是神君大位的,就有近千人,個個都是從征魔時代摸打滾爬出來的血色戰神,說白了,春神殿就是天界最大的暴力組織集團,東君,就是那暴力集團的首席。
再後來啊,暴力集團首席的東君大人,因為一個娃兒,和自己老上司不對付了,他為了孩子不惜對墨菲天君拔劍相向,啊,於是諸神之戰就開始了,越打越混亂,先開始是春神殿和墨菲天君的隊伍打,後來不知道怎麼搞得,演變成了上天界和下天界的戰爭,四個天君打。
人比人氣死人,修月看著自家的爹,越想越氣,他家那個老不死的,就因為沉淵湖發瘋,暗搓搓地又出了個狗屁預言,就能親手殺了弟弟,真是氣死他了……
想著想著,修月的立場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皺眉,“諸戰神未醒,春神不在,囂張圓恐怕要落下風,到時候沒人揍這老不死的怎麼辦!”修月很焦慮,那樣老不死的豈不是更沒人管了!
一個,兩個,修月的擔心都顯得有些多餘,場中,圓子和玄狐帝君站著,一招未分勝負,他們兩個還在對峙著,互相試探著彼此底線,更多的,是玄狐在試圖激怒圓子,可乖張的圓子根本就不上當。
圓子手裏握著劍,邪笑著,伸出舌頭在劍上舔了一口血,配合著寒芒逼人,那鮮血的滋味越發甘美,叫人欲罷不能。玄狐帝君餘光一掃,逆子們咬壞了他的胳膊,剛剛又被囂張圓捎帶了一劍,他被那幫子逆子氣壞了,倒是沒注意到。
“白狐狸是不是你殺的,如今你是不是又想傷他啊——”圓子拖長了尾音,威脅滿滿。
玄狐帝君不屑,一個初生的奶娃娃,竟敢這樣同他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冷冷地拂去血跡,傷口便漸漸愈合,玄狐帝君輕蔑地笑了一聲,“他是我生的,本君要怎麼處置不管你的事,你是他什麼人,管得倒寬。”
“哎呀~哎呀~我囂張圓什麼時候管得窄了,”圓子晃著腦袋,笑得非常不懷好意,“你生得?你個男人怎麼生得出來娃娃,來來來,生個給我看看呀!”
“你!”玄狐帝君指著圓子,今天先是被逆子們氣得慌,再被這個奶娃娃氣,他真的動怒了,衝天的怒火燒毀了理智,玄狐帝君正愁火氣沒處撒,在他看來,此刻圓子倒是自動送上門兒了。
“賤人東不管教,我來替他管!”玄狐帝君召了大陣,金黃色的五角星熠熠生輝,威壓如海濤一般,一波一波襲來。圓子站在自己的陣中,微微側了身子,不妙啊,這隻大狐狸的威壓似乎在她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