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修月頗為認真地如實回答,玄狐帝君看著修月眼中有疑惑,似乎不敢相信修月會輕易承認,可誰知,下一秒修月大笑著轉身,笑得花枝亂顫,“所以,我現在要走了,帝君大人慢慢哭喲,哭你那早死的侄子,和現在慘死的孫子吧。啊哈哈哈哈哈,可哭死你吧!”他威猛的身軀配上這刻意的調戲之舉,有些滑稽,但是修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氣死玄狐帝君,能活活氣死最好!
但沒走幾步,修月的臉色倏然就沉了下來,恢複了認真嚴肅的樣子,他必須比玄狐帝君更快一步找到白狐狸,否則白狐狸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想到這裏,修月握緊了手裏的白色絨毛小球,加快了腳步暗暗祈禱:白狐狸,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被追殺的白狐狸和溯月,絲毫沒有作為殺人犯的自覺,他們既不跑,也不著急,反而慢悠悠地在林子裏瞎逛了起來。溯月取了口袋,采摘他一直非常在意的曼陀羅,他一邊往口袋裏裝,一邊念叨。
“到底怎麼回事呢,怎麼能像是活的呢,血氣微冷,到底什麼緣故?”
他婆婆媽媽的念叨招致白狐狸的不滿,“幹你個臭山雞,你特麼的念叨了多少遍了!老子不知道,老子不知道!明白嗎!你能不能別再大爺麵前叨叨了!”
可回答他的,隻有溯月根本停不下來的疑問句,白狐狸狂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抱著樹,猛地撞了上去,飛鳥驚起,給白狐狸留下了最美好的饋贈——鳥屎幾坨坨。這下,白狐狸更加煩躁了,他氣得破口大罵。
“大爺惹你了嘛,惹你了嘛!幹你們這些死鳥兒!”他抓了一把石頭扔上天砸鳥,卻不料石子兒落下,還在自己頭上。悲劇的白狐狸氣悶不已,你說他跟動物怎麼就這麼不投緣呢,在湖邊洗臉被鯉魚拿尾巴抽,現在抱樹被鳥屎砸,砸個鳥兒最後還是砸了自己。
白狐狸蹲在樹底下生氣,收拾著自己衣服上的鳥屎,卻沒發覺溯月一個人神神叨叨地越走越遠,等他換好衣服,卻發現耳根子突然清淨了,溯月這個爛鳥連根兒鳥毛都沒有了!
“大爺的,溯月,溯月!尼瑪,傻鳥兒,你給老子去哪兒了!”
白狐狸喊了半天,也不見溯月應聲出現,這下,還有些吊兒郎當的白狐狸緊張了,他險些都忘記了,溯月還隻是個妖精,他連仙劫都沒曆,在這漫山遍野的陷阱裏,說不定就在哪兒栽跟頭玩死自己了。越想越後怕,白狐狸化出原形,急忙追尋著溯月的氣味去找。
他正努力地嗅著,一雙黑色的靴子突然擋在了前麵,白狐狸抬頭,對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從樹蔭中透下的陽光,黑影冷冷地看著他,然後,舉起了刀,銀色的刀身透出危險的光,熟悉的場景……
白狐狸心漏跳了一拍,就在他呆愣的瞬間,那人手起刀落,尖利的鋒刃狠狠地刺了下來,凶狠的殺氣讓白狐狸意識到,這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