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哪裏溫柔嫻雅,我怎麼沒看出來。”白狐狸頂著壓力吐槽一句,褚非在旁連連點頭,無比讚同,他也沒看出來這個狸狸有什麼溫柔樣子,那做作的優雅,毒蛇一樣冰冷的眼眸,哪裏柔婉了?
大老粗的白狐狸,費工夫斟酌了一番,卻還是說了令狸狸生氣的話,狸狸‘溫和’地笑著走進褚非和白狐狸,素手輕撫二人愚笨的腦袋,突然,她纖細的手指就擰住了兩傻子的耳朵,笑得越發溫柔,“賤人自有天收那是假的,惡人自有惡人磨才是真的,我說的你們都聽——明——白——了——麼——”
“記清楚了,記清楚了。”
拖曳的聲線如冷蛇附骨,褚非和白狐狸擦著額頭的冷汗,趕忙答應,他們看著眼前那張揚的紅裙子,目眩眼花,連問為什麼的膽子都沒有了,哪還敢說個不字,於是狸狸就變成了褚非的大姐,她攀上圓子,淺笑,“圓子,明日便去和那些賤人打個招呼可好?”
“好啊,本君倒要看看,玄狐帝君他倒是教出些什麼好東西來給本君玩兒。”
圓子抿了一口茶,溫潤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一直到她心底,狸狸有一句話她很讚同,那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既然玄狐帝君一而再再而三妄圖挑釁,她何苦不給人家一個痛快呢?
夜落玄光黯,圓子的屋裏卻不曾安靜,五顆腦袋紮在一起,一步一步算計著怎麼能順利地在第二天惡心茶嫣然一把。對方是不是好東西,圓子不得而知,但她卻清楚的知道,特麼誰敢欺負她的小夥伴,那她,囂張圓,一定不會是好東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圓子一行三人去參加開學大祭,留下溯月在家幫無雙抄學院規章,溯月很喜歡這份差事,他不喜歡在大太陽底下站著,憑白曬黑他白皙的膚色,華麗的人才不屑那種盲目的活動呢。
明陽苑中隻有圓子這一夥兒學生,明陽神君是不在的,圓子這才知道明陽苑並不是單純的幼兒園,特麼的這裏簡直就是個孤兒院,濫好人明陽到處撿孩子玩兒,撿到就送回來,沒撿到就繼續滿世界去撿,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神經病。這明陽苑不過是因為他跟川冬神學四殿之主都有些交情,人家隨意空了個地方出來,給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一個學文化的地方。
說白了,他們明陽苑是個掛名的民辦托兒所,爛到不能再爛,所以川冬神學沒人把圓子他們當回事兒,一路上白眼不斷,跟後娘養的一般待遇。
就連站位都是最末一等,別說和茶嫣然對上,現在就是見人家一麵都異常困難。剛一出馬就遭此重挫,褚非和白狐狸都有些泄氣。但強人圓子和奸人狸狸怎可能就此折戟沉沙,很快,圓子就想到的辦法,她與狸狸相識一笑,高深莫測。
“褚非,去,到最前麵去!”圓子指著神殿前的雲台,自信非凡,“拿著句芒大殿的書信,去給明璋,就說,句芒代鎮神君囂張圓要推薦一個人入學,求拜入他門下為徒。”
“我,那個——”
“那個什麼,你就隨我去吧你。”
還未等褚非說個不字,狸狸杏核瞪起,拖著褚非就徑直往前去了,行至人多處,狸狸立馬恢複了淑女本色,嬌羞地躲在褚非身後,‘牽’著他的衣袖,‘隨’他往前走。褚非被脅迫,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開學大祭,最是莊嚴肅穆,眾弟子正叩拜天君像,行大禮,萬籟寂靜時刻,褚非這新貴神君卻牽著一明媚的神女款款而來。當下就是值守的侍衛官前去阻撓,褚非本來不情不願地,此刻見小小侍衛也要欺負他,一月來積攢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
他一腳就把那侍衛踢了個遠,從高高的台階上一路滾落,如皮球般。狸狸適時地、怯生生地拉了拉褚非,語氣嬌柔令人心酥不已,“弟弟,你不要這樣,他沒有什麼錯的,我們該客氣些才是。”
褚非彈了彈衣袖,看著滾遠的侍衛,一臉厭棄,“本君同他客氣個蛋,螻蟻微賤,沒得髒了本君的靴子。”火大的褚非終於做回了雲起東境那個山大王聖火貔貅,爺們兒了起來,再不像跟著無雙時候那樣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