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你。”無雙應了一聲,溢滿了濃重的疲憊之感。
無雙走了,褚非這才鬆開緊握著圓子的手,圓子看著自己被掐得烏青的胳膊,回頭一拳就把褚非打成了烏眼雞,“幹你,喜歡她就去追啊!弄死那歸落你就贏了!”圓子怒其不爭,這一番推來當去,她總算明白無雙為何而悲,褚非又為何苦澀了,“當初那個騷包直接的褚非哪裏去了,怎麼現在變成個窩囊廢了。”
“啪嘰”一聲,暴怒的圓子將褚非打了個稀巴爛,褚非默默地撿起自己的手手腳腳,一針一線開始縫縫補補,白狐狸於心不忍,上前幫他一起修補。
個把月前,還色膽包天的褚非,此刻也有了心事,他不言不語地縫好了最後一針,圓子瞪著他,等他開口,可褚非隻是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回身一把抱住了白狐狸,圓子蹭了蹭發癢的拳頭正要繼續招呼,可誰料,褚非卻暈了過去。
“誒!褚非大哥,你別嚇我嘿!”白狐狸拖著自己笨重的身軀,好不容易扶住褚非,溯月趕緊伸手去幫,這一碰,通識藥理的溯月卻受驚不淺。
“哎呀,哥哥第一次見這麼傻的人,他元氣損耗大半,縱然是神又怎樣,總有力枯氣竭的時候,癡情至此,人家女孩兒又不知道,何苦呢?”
“喲,山雞你說誰呢?”白狐狸嗆了溯月一句,有情場前科的溯月立馬就噎住了,半晌無言。
“算了算了,不就是元氣折損麼,有我在,這個視覺公害不會死。”圓子取了水原晶石,揉在掌心用靈力壓碎化開,渡給了半死不活的褚非。她與褚非同為神體,位階奇高,這補元分外順利簡單,片刻之後,褚非悠悠轉醒。
在圓子的淫威之下,褚非終於肯吐露實情,原來無雙歸家之後,被立為嫡女,又重回川冬修學,她與歸落名為師徒,卻曾經是有過婚姻之約的夫妻。褚非不清楚他們過去有過怎樣的淵源,隻知道無雙重歸學院之後,麵對的陷害一次比一次凶險,有幾次都差點要命,而歸落卻次次罰無雙受過。
短短幾十天裏,幾次在鬼門關徘徊,無雙是半仙之軀,怎麼能受得起如此折騰?褚非便私下裏悄悄渡元氣給她,以保她安然無恙。他不肯說,無雙也無暇顧及,褚非愛無雙,無雙的心卻拴在歸落身上,而歸落王君心中也早有牽絆,繞了一圈,沒有誰和誰是相愛的。
這悲劇,天崩地裂。圓子聽完眯了眼非常不悅,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塊草莓糖糕,塞給褚非,神思悠遠憑欄遠望,“那都是誰害無雙次次凶險?”遙遠的大殿,金碧輝煌的大殿,竟然藏汙納垢,比他們囂遙府這妖精的府庫都不如,果然是爛神仙居多呢。
“初等部的傾角,是玄狐帝君侄孫,仗著玄狐帝君是川冬神學四殿主之一,就目中無人,無雙成績好,他嫉妒得很。還有歸落王君那個汙穢不堪的心上人,茶嫣然,她最可惡,川冬居然還奉她為第一神女,我看是整個盛水南境的女人都死光了,才輪得到這樣表裏不一的賤人來做第一神女。”
褚非憤恨地撕咬著糖糕,他把糖糕當成了這兩個人,恨不得拆吃入腹才解恨,“特別是茶嫣然,等哪天她落在我手裏,我必定找冥界淫獸輪她千萬遍。”
“褚非大哥,你——”白狐狸使了個眼色,叫褚非注意已經開始黑化的圓子,褚非吃飽了,腦筋又開始轉動,他突然想起來某天不小心聽到的消息,囂張圓似乎是個很了不得的神君,玄狐在她那裏好像很受厭惡,於是,褚非更加賣力地黑起這兩個仇家來。
“這茶嫣然是玄狐帝君的外甥女,不愧是個狐狸精血統出身的,最會撒謊魅惑人心,他們玄狐一家在學校橫行霸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說罷,褚非轉頭摸了摸白狐狸肥碩的肚子,笑了,“除了我家老實巴交的狐狸老弟,其他的狐狸都是壞東西。”
圓子看他將糖糕吃完,拎回溯月確認褚非無恙,她在屋子裏踱了幾步,思忖片刻,邪氣的微笑掛上嘴角,圓子看向白狐狸和褚非,三人邪惡的目光交彙在一起,臉上奸笑不止。
“白狐狸,你說我此行是為幹什麼來的?”
“毆打小朋友!”白狐狸歡呼道。
“對,沒錯,這個學期,先玩玩玄狐一族,不是還有期末考試麼,我們的期末考就是幹特麼玄狐族!”
他們四個人,可沒有一個慈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