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灰塵嗆得連連退避,北君揮手去盡了明璋的威壓,場中這才幹淨了許多,眾人看向場中,卻發現明璋不知道去了哪裏,而站在黑化圓對麵的,是那個一直不肯透露姓名的邪神!看樣子,似乎是他擋住了圓子的攻擊,救下了明璋。
“天,圓子這是怎麼了!”
就連元博心裏都沒了底,不知道是何緣故,圓子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受控製,腦子又聰明的厲害,哄都不好哄了,他著急上火,看見遠處有人扶著明璋回來,立馬衝了上去,揪著明璋的衣領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不過須臾消失在灰煙中片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明璋卻如同遭了大難一樣,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布料,狼狽的像個乞丐,見眾人都圍上來問他陣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明璋神遊片刻,突然像是被水潑醒了,拍著胸口,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
“哎呀呀,我的老天,那根本就不是那傻圓子,剛剛我被近身攻擊,竟然毫無還手之力,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看著就要去跟冥王喝茶了,著急之下那個人一把把我推了出來。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看見,那根本就不是圓子!”
明璋倒是樂觀,這個時候一點兒也不生氣了,興奮地講起了他的遭遇。
“本來還一直奇怪,這孩子怎麼靈魄是白色的,原來竟是如此,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麼!”
明璋故弄玄虛,見眾人都緊張地盯著他,他長舒了一口氣,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是元神真魂哦!才不是什麼蘿卜呢,她真魂還未凝結成核,現在還是一團氣,靈魄自然也沒發育,都怪東君這神經病,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讓她早早落地。”
“您的意思是,圓子此刻並沒有瓜熟蒂落,依舊是本該在嬰胎中慢慢發育真魂的神子?”巫鹹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當初東君並沒有算錯日子,否則東君那樣神經兮兮的子控,怎麼可能放心地封印了自己一睡三百年。
“沒錯沒錯,說白了,圓子此刻等於還在娘胎裏。我們真是太壞了,居然欺負一個還在嬰胎中的娃娃,”說著,他突然酸溜溜地剜了南君和北君一眼,嫉妒之情溢於言表,“哼,你們兄弟四個天生神君大位也就罷了,如今,有個蠢娃娃,竟然也是天生神君大位,老天爺好生不公平。”
“哎,以後說出去我怎麼見人呐,竟然眼看你們將一個尚在娘胎的嬰兒抽魂離魄,若非如此,圓子的真魂怎麼會失去平衡,變成現在這個可怕的黑化圓子。都怪你們!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們哦!“
明璋說著,爬了起來,給自己換了身衣服,一如既往地,他把壞事的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
神君大位,開世七古神之下最大的神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圓子竟然是這樣的天命所歸,元博不由地竊喜,他哼了一聲,心中泛起了一陣悸動的漣漪,臉上爬上了可疑的紅暈。
但是,高興歸高興,眼下黑化圓到底該怎麼處理,還是個巨大的問題,既然她真魂不受約束跑了出來,那就是說,黑化圓此刻實力與北君、南君才是一個階位,剩餘的大部分人自然是無能為力了。
北君聽了這一番緣故,心下五味陳雜,見邪神已經和圓子打得不可開交了,隻能說,“暫且看著,到最後自有我管束。”
比試場上的戰鬥異常激烈,一招一靈壓,一動一升級,在不斷被突破的極限中,眾人都紛紛稱奇,一身灰衣的邪神與氣場強大的黑化圓不相上下,呈現出了膠著狀態。你有結界擋著,我自有強力攻破,邪神每一招都會祭出一種不同的符來,令人眼花繚亂,而圓子顯然有樣學樣,青出於藍,一招不拉的學了去。
漸漸地,大家夥兒都瞧出不對勁了,這邪神分明是有意指引圓子學東西呢,法術用的一招比一招高深,符咒也是,本來隻會強攻的黑化圓,此刻竟然也懂得了組合排列,最大化自己的優勢。
不僅如此,黑化圓學著學著,突然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她毫不領情,反而還為自己的亦步亦趨非常氣惱,“臥槽尼瑪,耍本君!”
“是麼,既然知道了,你也拿出自己的絕招,連一魂三魄都召不回的小屁孩兒。”
邪神輕蔑的笑了一聲,這下更刺激了本來就不識好歹的黑化圓,她將劍插入陣中,狂躁暴怒,“草泥馬,本君這就召回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