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溪雖然來這天冬樓有一段時日了,但是對於天冬樓整體的布局在她腦中還是沒有任何概念,她疑惑,是因為她覺得這道人影的行蹤十分可疑,卻又找不到這種可疑性的理由。
“回樓主,這個方向除了稻田之外,在盡頭處,是天冬樓的禁區,這是我們踏進這個村子之後,墨魂告訴我們的,不光外人不可以涉足,連本樓的人,未經允許,也不可以踏入禁區半步,否則……”傾歌沒有說下去,否則後果很嚴重,至於多嚴重,他想一想都覺得骨頭發寒。
傾歌沒說,林涵溪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想必天冬樓如此大規模的組織,定有它的規矩和刑罰。
偏有愛打聽的人——暖雨,他一臉的求知欲,看著傾歌,問道:“說下去呀,人家等著聽呢!”
傾歌瞪了他一眼,又瞟了一眼林涵溪,見她麵上風輕雲淡,這才放下心來,道:“門主可是覺得剛才閃過之人有何不妥之處?”
林涵溪若有所思地道:“對,看身形,明明是寒葉,可剛剛他還在小院裏,若是輕功到這裏,到也說得過去,可是有什麼理由剛剛離開小院便朝那個方向急去呢?”
“說不定是易樓主分派的任務也說不定。”一直一言不發的公孫璟分析著。
“既然如此,那我們回去吧,婉兒應該沒事了。”說著林涵溪便招呼三人往回走。
可是,往往事情就是這麼巧,越不想看到誰,那個人偏偏就在你眼前晃。
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不遠處霜兒帶著方靈兒向這邊走過來,霜兒一臉的不悅,方靈兒小心跟在她身後,忍受著她的抱怨。
“喂,你說話啊,風哥哥去了哪裏?怎麼去了一個時辰都不見人影啊?”霜兒一邊走,一邊甩著袖子,一臉的不耐。
“回霜兒小姐,樓主隻吩咐了奴婢要奴婢照顧小姐,但並未交代奴婢去做什麼或者什麼時候回來。”方靈兒的心中早已猙獰無比,麵對這個難纏的小姐實在是無力,她忽然好懷念伺候林涵溪的那段日子,真的好愉快。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一抬眼,便看到了林涵溪朝她這邊迎麵走來,於是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涵溪,你怎麼在這?”方靈兒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來。
“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裏了。”林涵溪笑得溫婉,注意力集中在方靈兒的臉上,根本沒有理睬站在不遠處的霜兒。
“喂,她是誰呀?是和你一樣的奴婢嗎?”霜兒走上前來,語言輕佻,有攻擊性,可眼神卻十分純淨,像清泉一樣透明。
“霜兒小姐誤會了,她和您一樣,都是奴婢的主子。”方靈兒說得十分謙卑,讓一旁的林涵溪竟然有些心疼。
霜兒明顯一愣,道:“那你為什麼叫她名字?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是這個村子的嗎?”
林涵溪本不想理會她,可是,她的眼神,讓人無法抗拒,於是微笑道:“我叫林涵溪,這是我的三個朋友:傾歌、暖雨還有公孫璟。”
霜兒目不暇接地望向林涵溪身後的三個男人,一邊望著他們,一邊念念有詞:“他是傾歌,他是暖雨,他是公孫璟,好的,我記住了!你叫林涵溪,我以後可以叫你涵溪姐姐嗎?”
霜兒身上特有的親和力讓林涵溪覺得十分舒服,她終於有些理解易躍風的難處了,這個小丫頭真的是不諳世事,幹淨透明的一個女子,讓人沒來由的心疼。
微笑地點了點頭,林涵溪無意中看了一眼暖雨,隻見他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霜兒看,林涵溪心下異動,難道暖雨看上霜兒了?一見鍾情?不太可能吧!
“暖雨大哥哥,你為什麼總是盯著霜兒看,霜兒臉上有問題嗎?”這時,霜兒一臉疑惑地湊近了暖雨,使得暖雨的臉霎時間有些泛紅。
方靈兒對林涵溪使了個眼色,林涵溪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道:“暖雨,你跟靈兒去幫我把她房裏的雪頂寒翠拿來一些。”
暖雨朝林涵溪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感激他為她解圍,眼前這位霜兒姑娘一點都不含蓄,讓他很是下不了台,欣然接受了這個簡單的任務,跟隨著兩個女子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