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衣衫襤褸,臉上灰撲撲的,頭發亂蓬蓬的,還有蚊蟲蒼蠅在上麵打轉兒,他的下巴滿是白胡子,身上的味道,臭味撲鼻。
“哈哈哈哈……,二十年了!二十年了!終於有人來了!終於有人來了!……對蟑螂說話,對老鼠說話,最後連蟑螂和老鼠沒有了,終於有人可以跟我說話啦……!”老頭雙手振臂高呼,大聲喊叫。
突如其來的笑聲嚇的慕壬一跳,退後幾步。
他不是有病吧?
大笑了一會兒,他停止了笑容,又一臉的嚴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慕壬壯著膽子,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幹嘛強吻我?”
“不是為了有人陪我說話,我是不會救你的,不是幫你吸出毒液,你早死了!快點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快說!!”
“吸出毒液,也不用伸舌頭吧!難道死老頭有這癖好?喜歡強吻人家。”
“呸,……有這方麵的癖好!不是吸出你肚子裏的毒,你現在還在昏迷呢?不是為了有人可以跟我說話,我才懶得救你呢!”
“那還得謝謝老不死的!”慕壬惡狠狠的說道。
“謝倒是不用謝,小子叫什麼?為什麼被他們扔進了天牢?”
“是不是跟我一樣!”
“一樣什麼?”
“你先說。”
“既然老不死的,喜歡說話,我回答一個問題,老不死的回答一個問題,如何?”
“你先說!”
“在下慕壬,饒京人氏,老不死的怎麼稱呼?”
“二十多年了,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知道?你繼續說,為什麼把你扔進了天牢?”
“在下來傳個口信,誤以為我是強盜派來的奸細,騙我喝了毒茶,扔進了天牢。”
“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嗎?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表麵上俠義,仗義,其實背地裏母狗不如!連強盜土匪都不如!!”
“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那我就叫你老不死的。”
“早死晚死都一樣,沒什麼區別,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快跟我說說外麵有什麼新鮮事?”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慕壬和老不死的聊了一晚,老不死的精神抖擻,困意全無,慕壬有些疲倦,眼睛昏沉,直打哈欠。
老不死的興奮的說道:“二十多年了,終於聊個痛快,哈哈哈哈……睡醒了繼續聊。”
“好吧?……”話沒說完,慕壬睡著了。
明媚的陽光穿過狹小的天窗照射進來,照射在慕壬的臉上,十分的溫暖,他奮力的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照得眼睛好不舒服,右手遮住了陽光,他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天牢裏非常安靜,透過狹小的窗戶,傳來外麵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
不大的牢房裏,隻有他一人,怎麼不見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死了沒?……”慕壬四處尋找。
“喊什麼?我還沒死呢!……我在隔壁。”
“老不死的怎麼在隔壁?昨天晚上還在這裏。”慕壬好奇說道,難道前輩會穿牆之術?
“老不死的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你睡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