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鎮南街,最繁華的商業街,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大早晨如此熱鬧,小販擺好了攤位……
“混沌!”
“又香又酥的大餅!”
“羊湯!”
“包子!”
小販賣力的吆喝,聲音此起彼伏,你喊我嚷,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他看著美味的早餐,咽了一下口水,摸著自己又餓又憋的肚子,安慰自己:“放心吧,今天一定讓你吃飽。”
又粗又啞的聲音傳來。
“讓開!——”大漢在他身後,不耐煩的說道。
這名壯漢,虎背熊腰,強壯無比,他伸出了碩大的手掌,將他拎了起來,扔到了路邊。
小貴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金色的牌匾,金色牌匾上寫著四個雄偉的大字,
“天下飯莊”
屋裏坐滿了人,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客人。
他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剩飯剩菜,他的肚子在咕咕叫。
一個男子,狼吞虎咽的吃著,桌上擺著一盤燒雞,一盤醬牛肉,一碗豬雜粥……
此人臉旁長的非常的怪異,擠壓變形的五官,像是被門擠了一樣,脖子上帶著很粗的金鏈子,大母手指上佩戴著玉扳指,旁邊放著一個鍍金鳥籠,五彩斑斕的八哥,在吃著它的鳥飯。
小貴朝他走過去,想碰碰運氣。
來到他身前,小貴用一雙可憐的雙眼看他,仿佛在說:“很餓,能給我一口飯吃嗎?”
男子停住了口,一隻手拿著雞腿,另一隻手拿著餅子,懸在半空,兩人對視一眼。
小貴舉起殘破的碗,舉在半空中。
醜男人沒有理會他,繼續吃著,撕咬雞腿,撕咬餅子,完全沒有當他存在。
小貴乞求地說道:“大爺,好幾天沒吃飯了,很餓?”
男子繼續吃著雞腿,逗了逗八哥……
小貴道:“大爺!……大爺!……”
“滾開!一大早的,讓不讓人吃飯,離我遠一點,死要飯的!滾!”
小貴轉身離開……
王八蛋!噎死你!
他往門口走去,忽然身後傳來那隻五彩斑斕的鳥的聲音,八哥叫道:“死要飯的!……死要飯的!……”
小貴望著鳥籠裏的八哥,低聲道:“死鳥!改天吃了你!”
一個老婆婆說道:“小夥子,我這剩下一個餅,你要不要?”
“謝謝,老婆婆。”老婆婆把餅放在了小貴的碗裏。
離開飯莊,他站在胡同裏,把餅掰成兩半,一半放在懷裏……
鴻福客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他把碗放在地上,等待著第一個施主。
過了好久……
一男一女東張西望的走了過來,很是焦急,好像做了壞事一樣,害怕被人發現。
男的一身麻布長衣,五官俊朗,風度翩翩。
女的臉龐清秀,一代佳人。兩人匆忙地往“鴻福客棧”走去。女子見小乞丐,停下腳步,扯了一下男子的衣服,說道:“馳哥。”
男子看了一眼女子,已明白她的意思,從懷裏拿出十文錢,扔到地上的碗裏,沒等他說聲謝謝,兩人匆忙進了客棧。
他看這十文錢,好高興,拿起放進懷裏,以有了十文錢,還差十文錢就可以了……
“滾開!”七八個大漢,每人手拿長劍,向“鴻福客棧”走來,對著路人,吼道。
路人紛紛讓路,都好生好奇。
小貴趕緊避開。不一會人們恢複了正常,人群中走來一個滿臉胡子老者,站在他身前,看著他,窺視著“鴻福客棧”來來往往的人。
他把五文錢扔進碗裏,東張西望,走進客棧。
小貴收起五文錢揣入懷中,自言自語道:“今兒運氣真好,還差五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