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依偎在一起,而另一個地方,劉瑤晶麵對的是完全不同的狀況。
她再次被請到糾察辦的時候,自己已經覺得不妙,然而她也沒有想到,她那點事情,已經被人調查得如此清楚。
肖主任派去調查軍犬食物的人辦事很得力,而且當時劉瑤晶給軍犬下了藥之後心急離開,所以灑了不少在軍犬籠子裏。這幾天還沒有打掃,正好還有不少的殘留物。拿去化驗之後,確定就是引起犬類狂躁興奮的藥物。
而軍犬基地那邊的錄像視頻也被調了出來,劉瑤晶偷偷打開了犬舍的門鎖,雖然畫麵不甚清楚,但是那個暗影纖小,一看就是個女人。而有目擊證人看到了,當天隻有劉瑤晶一個女人來過軍犬園。
看著這些證據,向來趾高氣昂的劉瑤晶也變了臉色,嘴唇都變得蒼白了,一時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肖主任沉聲逼問:“劉中校,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劉瑤晶聞聲抬起頭來,目光在辦公室裏逡巡一遍,除了麵前這幾個麵色不善的糾察辦主任,剩下的就是冷冰冰的桌椅,還有桌上刺眼的紅旗的紅色,四下裏是雪白的牆壁,要把她生生困死在這裏一樣。
她還能說什麼呢?
證據確鑿,百口莫辯。
劉瑤晶全身輕輕顫抖著,她最後擠出一句話來,“我······我要見莫東旭。”
知道這次事情敗露,故意暗害無辜,這是大罪一條,就算她的家裏再怎麼有背景,也是肯定救不了她的。到了絕路上,反而不怕了,不再叫什麼莫軍長,她對莫東旭也直呼其名起來。
肖主任冷眼睨著她說:“你這樣處心積慮算計莫軍長的太太,你以為他會想見你?”
“不管他要不要見我,我都要見他。不然的話,我就不認罪。軍事審判,總要我親自認了,你們才可以做處分。如果我不認,你們會多很多麻煩。”
她說的是實情,如果她不認,隻怕劉家的長輩們也會出麵,到時候又是兩難。
肖主任沒辦法,隻好通知了莫東旭。莫東旭此時一聽到劉瑤晶的名字就滿是厭惡,沉聲拒絕說:“我不想見她,她要是想拖著,就讓她拖好了,反正結果如何她也明白。”
肖主任為難地猶豫著,“莫軍長,這······”
莫東旭自然明白他猶豫的是什麼,最後沉下一口氣,決定不難為他,勉為其難地說:“這樣吧,明天早上我抽空過去,和劉瑤晶說清楚。”
當天晚上,劉瑤晶就被留在了糾察辦公室。睡著硬硬的行軍床,可她卻有些留戀了。她也知道,這很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睡在部隊裏。
第二天一早,莫東旭如約過來。看到劉瑤晶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他也不走近她,隻站在門邊不遠的地方,冷冷地盯著她。
劉瑤晶被他看得遍體生寒,好半天才問出口:“你······真的那麼恨我?”
莫東旭隻是冷哼,“不要抬舉你自己,你這樣的女人,還不值得我去恨,我隻是惡心。”
劉瑤晶的臉色頓時蒙上了一層暗灰色,仿佛被這男人的話抽走了最後一絲血色,整個人都是灰白不堪的。
她突然苦笑出了聲,說道:“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愛你!你真的······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讓我留下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
“沒有以後。”莫東旭沉聲打斷她,“如果現在你不肯認罪,那麼別怪我要通知劉家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會不會豁出去劉家的麵子不顧,來保你這個居心惡毒的女人。”
劉家人當然願意保護劉瑤晶,但如果是莫東旭親自上門通知她這些醜事,劉家臉麵上掛不住,肯定要犧牲劉瑤晶來保全全家的聲譽。
劉瑤晶抬頭看著他,皺眉問:“你對我就這麼狠心?真的要把我逼到絕路上?”
這也算絕路?那她把蘇流暖害得差點丟掉一條命,又算什麼?
莫東旭皺著眉頭,對這女人的說辭滿是不屑。但是這些話,他是沒有半點必要對她說出口了。他隻是點頭,“對你這樣的女人,難道不該這麼狠心?”
他口氣裏森冷葬送了劉瑤晶最後的希望,她本來還打算用過往的交情打動他,讓他對自己網開一麵。但是現在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唯有認清楚現實,接受了部隊給她的處分。
因為情節惡劣,所以劉瑤晶被開除軍籍,並且把劣跡在全軍區範圍內公布,從此身敗名裂,帶著一身鄙視的目光離開了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