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旭卻說:“那還不夠長?我是度日如年。”
“你今天嘴巴抹蜜了啊?怎麼說話這麼甜,都要掉牙了!”
莫東旭厚著臉皮湊上來,嘴唇貼著她的嘴唇說:“有沒有抹蜜,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你······唔!”
蘇流暖還想說什麼,已經被這男人霸道地吻住了。他仿佛是有心報複她,長舌在她口中極力挑逗著,時不時吮吸囁咬她的嘴唇,直把她挑逗的熏熏然找不到北,這才放開了她。
他看著她憋紅的小臉,嗬嗬地笑著,“結婚這麼久了,怎麼接個吻還會臉紅?臉皮也太薄了。”
蘇流暖用力擦了擦嘴角,揚聲說:“什麼臉皮薄?我是憋紅臉的!你每次都那麼霸道,我根本喘不上氣來!”
麵對小妻子的控訴,莫東旭還能笑出聲,頗有道理地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憋紅的······”他沉吟著,又說,“那看來是肺活量太小了,還是需要加強鍛煉,今天就跟我去部隊吧,嗯?正好練一練。”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強詞奪理了!這麼能說會道,他怎麼不去當律師?!
蘇流暖在心中腹誹,但其實也喜歡跟著他去部隊。看他在一群軍人當中意氣風發,那種氣勢讓她油然而生一種敬慕之情,並且隱約帶著自豪。
因為那個優秀的軍人,正是她的丈夫。
看著蘇流暖低頭沉默,莫東旭又來問她:“說話呀,到底去不去?”
蘇流暖就笑,“上班還要帶著老婆,不怕人家笑話你呀?”
“誰敢笑話我?”
“人家表麵不說,心裏也會說的!”
莫東旭還是不以為意,“讓他們說去好了。反正整個軍區也沒有人不知道,我莫東旭一向是個妻管嚴。”
“我什麼時候管過你了?!”蘇流暖戳著他的胸口說,“都是你把我管得死死的好不好?”
“那你喜歡不喜歡被我管呢?”
蘇流暖從很早開始就沒有媽媽關心了,後來和杜宸希說是戀愛,其實那男人對她基本是不聞不問,隻享受她的付出。那時候的蘇流暖,最盼望有個人能在她耳邊嘮叨兩句,管著她,關心她。
一直到和莫東旭結婚之後,她才享受到了那種被人管著的幸福。
她看了莫東旭一眼,好多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她覺得他肯定明白的。於是敷衍著轉移話題,說:“好了好了,一大早這麼肉麻。不是說去部隊嗎?還不快走,要遲到了!”
蘇流暖到底還是跟著莫東旭一起去了部隊,從來他的要求,她都沒辦法拒絕。倒不是因為他霸道,而是他的一往情深,讓她不忍心拒絕,也根本不想拒絕。
她到了軍區一下車,就被謝陽看到了。他不敢笑話莫東旭,隻是擠眉弄眼來調侃蘇流暖:“嫂子管得越來越嚴了,都跑到我們軍區來當監工了。”
蘇流暖和謝陽關係好,當即啐了一口,說:“就會耍貧嘴,等會兒叫你們莫首長罰你跑圈,還有俯臥撐,腹部繞杠!”
謝陽一聽就縮了縮脖子,吐著舌頭說:“可別呀嫂子,千萬要饒我一命。”
蘇流暖忍不住發笑,就這麼兩句話的時間,莫東旭已經鎖好車子走過來了。看到他們有說有笑,頓時臉色發沉,走過來不悅地問:“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蘇流暖一聽,就知道醋壇子又要倒了。她倒是不怕,怕的人是謝陽。當即繃直了身體向莫東旭敬了個軍禮,然後哼哼唧唧敷衍了兩句什麼,一溜煙似的跑了。
莫東旭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越來越不像話,早晚好好收拾他!”
蘇流暖暗笑,想象著謝陽被收拾的慘樣,心裏不禁想著,莫東旭用這樣的借口懲罰謝陽的話,這算不算公報私仇呢?
莫東旭好像也看不得她笑似的,又問:“你就那麼開心?”
蘇流暖不和他計較,岔開話題問:“你現在是要去做什麼?”
“視察新兵們的訓練情況。”莫東旭言簡意賅,“等下我要開個短會,然後去和新兵們見麵。暫時沒有時間,你自己先去跑兩圈好麼?”
蘇流暖故意大聲問:“這有什麼不好的?我本來就是來鍛煉的呀。”
莫東旭也嗬嗬地笑,“覺悟不錯,注意安全。”
望一眼碧綠的操場,還有紅色的塑膠跑道,蘇流暖心想這部隊上還能有什麼危險?跑個步也需要注意安全?
但為了不讓他擔心,還是點頭滿口答應:“知道啦!肯定注意安全。”
兩人在軍區不好太親密,莫東旭深深望了她一眼,終於笑嗬嗬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