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誰會吃你的幹醋!”艾依婷不想理他,轉身要回樓裏去,可是被他拖住了手臂扯回來,“你忍心看著我在酒會上形單影隻嗎?依婷,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也不行?”
在艾依婷的印象裏,莫斯超雖然不是特別高冷的男神,但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身世後這樣低聲下氣過?她一時心軟,咬著嘴唇說:“我、我總要回去換件衣服吧?”
莫斯超一聽,就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嘴角頓時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這個小女人笨笨的,這麼容易就上當了,她一定不知道,酒會上等著她的,正是十分精彩的節目······
艾依婷喜歡運動,衣櫃裏衣服雖然不少,但多數都是休閑款式的,寬鬆又舒適,很少有能參加酒會的正式禮服。她選了半天,最後挑了一條白色及膝的無袖連衣裙,穿起來,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還是覺得不滿意,稱不上身旁莫斯超的氣質。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可笑。
現在明明都是自己在躲著他的追求,卻又一直在心底暗暗算計著,自己到底和他配不配······她都恨死了自己這副糾結的樣子。
白色連衣裙很簡單,但莫斯超看到的時候,還是驚豔地睜大了眼睛。
艾依婷被他看得發窘,低聲說:“別看了,回頭要遲到了!你不是說,這是個很重要的酒會嗎?”
莫斯超這才收回目光,心想這當然是個很重要的酒會,這個酒會,關係到他們將來的關係和相處模式······
這場酒會是A市幾個著名的開發商聯合舉辦的,席間觥籌交錯,全都是本埠有頭有臉的人物。莫斯超帶著艾依婷遊弋在眾人中間,臉上始終帶著自豪的笑容,好像身旁這個小女人為他增色不少似的。
其實艾依婷看得清楚,這酒會上滿場都是美女,隨便找出一個就足可以和她比肩,甚至比她更美的也不在少數。但是莫斯超,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認準了她這個清湯掛麵一般的女漢子。
艾依婷時時出神,一個不小心,就把酒會大廳裏一隻花瓶給撞到了地上。她嚇了一跳,連忙彎腰打算去接,但是人的反應速度到底比不上重力加速度,還不等她蹲下去,那花瓶已經應聲倒地,碎成了無數的小瓷片。
艾依婷頓時愣在了那裏。
酒店的工作人員聞聲,也連忙趕了過來。看到鎮店之寶的花瓶摔碎了,自己處理不來,還興師動眾地找來了經理。
經理一看那滿地的碎瓷片,臉上頓時布滿了心疼。艾依婷一看他這表情,心裏的緊張更甚,試探著問:“經理先生,這花瓶,是不是很貴呀?”
經理滿口痛惜地說:“何止是貴?這是上好的雍正窯青花瓷,本來不常擺出來的,是今天賓朋齊聚,我們老板才把鎮店之寶拿出來充場麵,沒想到······”
艾依婷聽到這些,心已經涼了一半,但是她向來敢作敢當,還是問出了口:“那個······這花瓶我該賠多少錢呢?”
經理伸出來五根手指頭。
艾依婷揣測著問:“五十萬?”
經理搖頭。
她瞪大了眼睛,“難道是五百萬?”
經理說:“這已經是很照顧您了,我們的花瓶,您拿到任何一個鑒定機構去,給出的價碼絕對不止五百萬。”
艾依婷訕訕地站在那裏,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覺得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正在尷尬不已的時候,莫斯超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大手搭在她肩膀上,隨口問:“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好差。”
艾依婷還沒出口,那位經理已經把她打碎花瓶的事都告訴了莫斯超。他用力把艾依婷向懷裏摟了摟,安撫說:“別擔心,這筆錢我替你出了。”
艾依婷咬緊了嘴唇,他為她解圍了是不假,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從此欠了他,兩人的關係更不能平等了。
莫斯超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低聲說:“這個錢我不會白出的,你放心,我也有事需要你幫我做,到時候我們簽署一份協議。”
艾依婷這才放了心。
可是第二天,當莫斯超帶著那份所謂的協議登堂入室的時候,艾依婷恨不能把這份協議連同這個男人全給撕了!
莫斯超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無聊,他是小言看多了嗎?居然給她帶來一份類似賣身契的狗血契約!
艾依婷真是哭笑不得,拿著那份協議揚在他麵前,“這就是你的協議?”
這男人卻還拿著無聊當有趣,得意洋洋地點頭承認:“對呀,就是這個。趕快簽了吧,你可是要用這協議來抵債的。”
艾依婷無奈地拿起簽字筆,但寫下自己名字的同時,也似乎看到一萬頭草泥馬在眼前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