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莫斯超問:“所以我來問問你,她······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蘇流暖忍不住想笑,他馬上又問:“你笑什麼?她提過我對不對?”
蘇流暖答應了艾依婷不說的,所以隻是微笑著,用沉默來表示默認。好在莫斯超也是個聰明人,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自信滿滿地說:“那你等著好了,我很快就能把你的閨蜜變成我的女朋友!”
莫斯超開始追求艾依婷,並沒有用他慣常喜歡的鮮花巧克力攻勢。他像個最普通的男人那樣,開始在她下班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等著送她回家,哪怕她值夜班,半夜換班出來,也能看到他的車子穩穩停在那裏。
本來覺得自己的生活圈子和他有些遙遠,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對自己有真心。但是看他一點一點滲透到自己的生活裏,他記住了她上下班的時間,還有她的值班排班表。這細小的舉動,卻讓她格外暖心。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身為朋友的蘇流暖非常高興,還在莫東旭麵前炫耀說:“我就說吧,覺得堂哥和依婷很合適。你當時還不信,現在總信了吧?”
莫東旭搖搖頭,“信了信了,你們女人真厲害,個個都是女巫婆,會算命的,這總行了吧?”
他這敷衍的口氣讓蘇流暖格外不滿,懶得和他爭辯,回到房間裏給艾依婷打電話,繼續了解他們的恩愛曆程。
就在莫斯超和艾依婷的愛情慢慢升溫的時候,莫奶奶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
隻是她人雖然出了院,心理狀態卻並不好。她最近總是想起從前的事,想到她死去的兒子,還有到今天為止都下落不明的女兒莫淑海,更想到現在莫家鬧成這樣,兒子兒媳婦整天吵架,孫女孫子也反目成仇,真是讓人寢食難安。
莫奶奶原本一點都不迷信,但是如今也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所以這輩子要受到這樣的懲罰。白發人送黑發人也就算了,唯一留在身邊的兒子,也讓她不得安寧,也許這就是她的報應?
因為莫奶奶這次進醫院,劉靜芳有很大的責任,所以這些天她都在醫院照顧莫奶奶。一是為了心裏的愧疚,二也是為了和老人家拉近關係。畢竟現在她在莫家勢單力薄,如今唯一能爭取到自己這邊來的,似乎隻有莫奶奶一個人。
回家之後,劉靜芳仍舊很殷勤,端了燉好的燕窩給老人家喝,一邊說著:“這個很滋補的,最適合大病初愈的人。”
莫奶奶哪有心情吃補品,隻歎著氣說:“靜芳,你說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這樣懲罰我?”
劉靜芳忙說:“媽你這是說的哪裏話?”
莫奶奶唉聲歎氣地說:“我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現在就剩下創海在身邊,可你們小夫妻還鬧成了這樣。我這心裏真是······”老人家捂住了胸口,滿臉難過,好像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些天以來,莫奶奶住在醫院裏,莫東旭和蘇流暖也時常過來,帶著補品藥材,看得出是精心準備過的。
這在別人眼裏是孝順,但在劉靜芳眼裏,隻覺得這對小夫妻是在討好了爺爺之後,又想討好奶奶,這樣才能萬無一失地得到財產。想到這些,她暗自握拳,明白莫創海態度堅決,她恐怕暫時不能對付莫斯超,但是給莫東旭和蘇流暖上點眼藥還是不難的。
劉靜芳用安慰的口吻說:“媽媽,您別想那麼多!這哪裏是什麼上輩子作孽?分明是現在有人在我們莫家作孽?”
莫奶奶抬頭問:“誰?你想說是斯超?他······他的事創海的確是對不起你,但那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你不要遷怒他。”
劉靜芳說:“這我當然知道。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莫家長大,您看到過我難為他半點嗎?”她忙著撇清了自己,又說,“我說的不是斯超,是蘇流暖那個女人。”
莫奶奶詫異地問:“蘇流暖?咱們家發生的這些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劉靜芳煞有介事地說,“您想想,要不是她,菲菲能和老爺子還有創海吵架嗎?不吵架,創海也不至於把超時代全送給斯超,也就沒有後來的事兒。這蘇流暖到咱們莫家之前,家裏多安寧啊!現在她一來,馬上都變得越來越不順利。您說,這不是她的問題還能是誰的問題?”
老人家年紀大了,耳根總是軟。一樣的話重複說上幾遍,很容易就當了真。
聽著劉靜芳說過幾次,莫奶奶也開始覺得,最近莫家的厄運都是蘇流暖帶來的。這個小女人,看起來是個不祥的人,她以後要盡量勸說自己的老伴兒和孫子少接觸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