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軒內
李鈞坐在窗邊欣賞冷情的舞蹈,更確切的說是看她練功。冷情正在池邊演練她新創的淩劍舞,讓衣袖幻化為劍。隻是半月來李鈞身影總在腦邊浮現,他的柔情讓自己不覺間淪陷,所以沒有多大突破。今天是最關鍵的,如果稍有不慎可能會走火入魔。所以她強迫自己凝神。就要突破,突然李鈞前日的一個吻闖入她的腦中。其實那是一個意外,在她演練時,文心給他們送茶,結果文心隻顧看她跳舞,不小心在台階處摔倒,茶水潑向他。李鈞忙將她拉開,用力過大,把她帶進了懷裏。她受驚回身,正好碰到李鈞的嘴唇。濕濕潤潤,軟軟的。李鈞忙向自己道歉。其實她真希望那是他主動親吻。想到此,一口血從口中噴出。看來是走火入魔了。自己這一身內力怕是要廢了。
李鈞看到了她的不適,轉瞬飛到她身邊,(是的,是飛!)將一股內力輸入冷情體內。"袖兒,注意運功!"冷情無暇多想,急忙運功調節血脈,一會後恢複正常。她這才發現李鈞知道她在練功,也知道她是走火入魔,那麼他的功夫必在自己之上。他是不是已經識破自己身份?"鈞,我--"她想解釋。"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相信你!"他說相信自己,那他必然是知道自己身份了,看來自己該離開了。想到要離開,她的心好痛。十七年來,唯有對他!她知道自己陷進去了!
夜晚,一直蒼鷹悄然而落,冷情打開信箋,隻有兩字:速歸!冷情燒掉信箋,再次走向窗邊,想再多看一眼那個會讓她笑的娃娃臉。她也知道那是枉然。沒有想到那麼快就要離開!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離開了,可是心卻留在了這。日後相見可能會刀劍相向,她不知該要如何麵對?他是否會恨自己?但她不後悔自己為他動情,一生隻動一次,死而無憾了!
該走了!她提起筆寫下了一行字,落款是冷情。然後起身飄然而去。
她真的走了!
再蒼鷹進入之時變躲在角落的走進落月軒,他知道再相逢時,她將是白眉邪君的徒弟,殺手舞娘了。他像撿起珍寶一樣的拿起留書,深吻了一下,信紙上隻有八個字:若有來世,與君相守!
冷情,你對我也是有情的,我不會讓你來世才與我相守,這一世便要。等著我吧!
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師傅,徒兒有辱使命,被識破身份,請師父處罰!"冷情回到義林莊。
"冷情,為師不怪你,因為你不是焰情的對手。"白眉邪君微笑著對冷情道。
冷情一時愣住,李鈞是焰情?!"師傅,您說李鈞是焰七君中的焰情?"
"是的,為師暗中調查李鈞這些年並不再梅山,而是在焰聖山。他是三皇子,所以此時回來就是要幫皇上除掉北平王。他已經將北平王擄去,為師讓你們回來就是要準備對付焰情。趁現在焰七君未到齊,我們要先先下手為強,將北平王救回。據打探,北平王就關在鈞王府地牢中,我們必須在今晚將王爺救回出,否則明天一早便會被處斬,以我們之力劫法場就更難了!你們各自下去準備吧!"
"遵命!"
走出大廳,冷情仍然不願相信李鈞就是焰情,那樣的一個人怎會是江湖中人人敬畏的焰七君之首呢?
冷血看著冷情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明白那肯定是因為李鈞。沒有想到癡戀了七年的師妹短短的時間裏愛上一個男人,他想要冷情有情,但對象必須是自己,否則他寧願她沒有情,寧願一輩子隻是單相思。所以李鈞必須要死!
夜裏,幾道身影悄然潛入鈞王府。冷清與冷血奉命去牽住李鈞,冰清與冰血打探地牢所在之處。白眉邪君卻無人知道去了哪!
"兩位,來了不妨入堂一敘吧!"冷情知道那是李鈞。他與冷血相對一視,落入池畔。身邊另外站著兩人,冷情認識,正是管家李齊與文心。
"袖兒,不,是冷情,你辜負了我啊!"
"對不起!我隻能這麼做。何況你也隱瞞了我你是焰情不是嗎?"雖如此說,但冷情仍覺心痛。
"我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仍然沒有那人在你心目中重要。我本以為自己可以融化你,可是我還是沒有能夠。看來我是多情了!"李鈞那雙眼中仍是以往熾烈的情,隻是此時多了一些痛,一些失意。
"焰情,既然知道我們是誰,那就趕緊把北平王交出來吧!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冷血看到冷情眼中的痛楚,他感到既痛又恨,所以想趕快解決李鈞。
"冷血,跟我打你還沒有資格。冰,熾,你們誰有興趣會會笑麵公子?"
"大哥,我來玩玩!"老管家李齊突然發出年輕人的聲音,他摘掉偽裝,恢複俊秀麵貌。他朝冷情一笑便攻向冷血。冷血確是高手,一把鐵扇在手,似乎無懈可擊。焰冰多次想突破卻找不到入口。冷血已然勝券在握。
"冰,移花接木,乾坤獨轉,奪扇!"李鈞突然出聲。這兩招冷血從未聽說過,但兩招下來,自己的扇子已落入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