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淩前輩”
“我不行了”淩頌用虛弱的氣息說道,“鳳台幫的毒箭無人能解”。
裴三:前輩,你不要說話,先歇著
淩雪:怪不得在山洞裏有呼呼的聲音,原來是他們放冷箭。
“裴公子,你,答,答應,我......”淩頌的氣息越來越弱,他喘了幾口氣才斷斷續續的說出幾個字,“把,雪兒,送到葫蘆島,島”。
“爹”淩雪搖晃著,她呼喊著,“爹啊”
“前輩斷氣了,節哀吧”裴三安慰淩雪。他習慣性地探了探淩頌的鼻息。“我們將前輩安葬於此吧,這裏鳥語花香,是個洞天福地,前輩在這裏也會安息的。”
“不,”淩雪就這樣抱著她父親的屍體。他不準裴三靠近。而後她就一直在講關於父親的往事。“你知道嗎,我的父親是個優秀的男人,他會保護自己的孩子,”裴三就這樣靜靜的聽著,他會去擦擦淩雪不斷流出的眼淚。“我知道,你別哭了,也別說了,我們找個地方讓你父親安息吧”裴三竟然也哭出了聲。
看著淩雪毫無理會的樣子,裴三受不了了,淩雪還是一個勁兒的說著關於父親的一切。裴三靜靜的走開了,他想讓淩雪獨自兒冷靜一下,他們父女的感情很深,淩雪一下子沒辦法接受殘酷的現實,說不定冷靜下來就會好了。
裴三站起身往前踱著步子,此時是秋季,這地方風景宜人,沒有一絲秋的衰敗,到處是綠草如茵,一條小溪從旁流過,咚咚的泉水奏出美美的樂音。小溪的水清澈見底,他不由地捧起一手,喝了下去。溪水真涼呀,進入口中有一種甘甜和涼爽直沁肺腑,他全身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溪邊不時有清風吹來,風中還夾帶著絲絲香氣,他試著離開大路踩著河中的石頭向上遊走去,由於兩塊石頭之間的距離很寬,而且石頭不穩定,他隻得小心翼翼地扶著棍子一步一步地走。剛行了幾步,便見到一個小瀑布,原本平緩的水流在這裏變得湍急,發出嘩嘩得聲音。他攀著亂石登上這個小瀑布,再向四周望去,眼前一片明豔,令人心曠神怡。“清涼極了”,裴三捧起一把溪水往臉上澆。林間的鳥兒在互相嬉戲,處在這樣的環境中讓人忘卻了江湖。
“喂,都一天了,你還不醒醒”裴三叫喊著喃喃自語的淩雪,他把手上的果子遞過去,還有一芭蕉葉的水“吃點東西喝點水吧”。
淩雪並沒有理會裴三,隻聽她說道:三歲那年,父親帶我去街市,給我買了一個糖葫蘆,五歲那年,父親教會我紮馬步,我開始跟著師兄弟們習武,七歲那年,父親帶我上私塾讀書,我從三字經到千字文都背的滾瓜爛熟,人之初性本善......說著說著,她兀自兒背起書來。
裴三見狀隻得將手中食物放置一旁,他看著呆呆傻傻的淩雪有點兒心疼,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如果因為悲痛就這樣毀了,哪得多可惜啊。
就這樣過了三天,到了第三天,裴三照樣出去了,他要去打些獵物來,三天之中他隻吃了些果子,他的身體有些支持不住了,而淩雪一點東西都沒吃,這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他一邊在對自己說要堅持,不能倒下,一邊在仔細尋找獵物的出現,哪怕是一條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