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我這是又被揍了?”王小虎自己也有些懵逼。
那企盼已久的絕地大反擊沒有出現;將對手瞬間折服的情景也沒出現;哪怕是化解掉這一拳之威的情況都沒有出現!
王小虎仰麵倒在地上,看著那蔚藍的天和雪白的雲,突然間感覺自己有些傻。
是啊,這天降餡餅的好事,又怎麼會輪到自己呢?
“幹什麼!都在幹什麼?二胖!我說了多少次,在族內不許對‘白丁’動手!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就在這時,一威嚴的厲喝聲陡然響起。
而在聲後,卻是有一中年大漢,正從遠處快步行來。
隻是對這人的斥責,二胖卻顯得有些滿不在乎,眼角斜睥了一眼來人後,吊兒郎當的冷哼一聲:“我爹怎麼在夢裏也這麼煩?”
而麵對這看似來救場的人,王小虎也一樣的並不感冒,更不感激。
隻因那人話語中的言外之意是:二胖你要“修理”人也出去找個地方啊,別老在族子裏就動手動腳的,多難看啊!
也正是因此,王小虎才屢屢被“請”去那個小山包,成了那裏的“常客”!
再說了,這大漢就是王二胖的老爹,爺倆本就是一個鼻孔裏出氣的,又怎麼會袒護王小虎呢?
果不其然,這漢子隻是口頭斥責了兩句後,便將這一頁給揭了過去,完全無視了正一臉苦逼,灰頭土臉的趴在地上的王小虎。
“過兩日就是今年避禍一族的覺醒大日,今年有幸請來了化水一族的大能觀禮,一些無謂之人,這次就不用參加了,反正,也就那麼回事!”王二胖的老爹像是對著空氣說道。
可附近圍觀的族人卻都心知肚明,這話,就是說給那正趴在地上的王小虎聽的!
“嗬,不好意思,我今年,繼續申請覺醒!”王小虎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可話語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和執拗,這也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沒有用的,與其在那麼多少人麵前出洋相,不如我保你一年的溫飽,留待明年再覺醒如何?”王二胖的老爹,也就是避禍一族的二長老,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這麼做倒不是因為其真的有這麼客氣和好心,隻是避禍一族的族規就是如此,凡後輩子弟自願參與儀式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進行阻止!
這也算是對後輩子弟的一種保護,怕出現偏袒和惡性競爭罷了。
“嗬嗬,聽說是為了化水的那個名額?想不到貴為二長老的你,卻跟你兒子一樣,除了盲目推崇異族的能力外,你們又為避禍真正做了什麼?”王小虎不屑的冷笑道。
雖然小太陽並沒如期的使他成為毀天滅地的豪傑,但多少還是改變了一些心性,不再是那個默默無聞,一言不發的透明人了。
“年輕人,說話千萬小心點,為了戰族的傳承,我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二長老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小虎後說道。
那眯縫起來的雙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閃過,然後便拉著已經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的二胖走了。
二長老最後的那個眼神,可以從中讀出一股赤裸裸的殺意,那種不加掩飾的殺機,使得王小虎一度陷入了沉默。
“不論是誰阻了其路,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是這個意思麼?”
“嗬,有這麼個父親,也難怪二胖是那副德行。”
“不過即便如此,小爺我也要拚一次!這次血祭儀式,我必參加!”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研究透‘小太陽’,我敢斷定,這小東西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真的能助我覺醒!”
“隻是小太陽啊,今天可真是被你坑慘了哎!”
王小虎一陣念念叨叨的,也沒心情再在村子中溜達,當即便朝著自己的小屋快步走去。
有道是:道之所在,雖萬千人逆之,吾亦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