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帝玄歌吃飽後,夙流笙才逐一撤了碗筷。
帝玄歌躺在床上,就著窗外貓進來的陽光,欣賞著這一刻的溫柔。
眼前的陽光似是被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帝玄歌緩緩睜開眼睛,不滿的望著夙曄。
“果然還是個孩子,竟被人傷成這樣。”夙曄無視帝玄歌眼中的不滿,自顧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給自己倒了杯溫熱的茶,悠悠的品著。
“你就是笙兒的師父?”帝玄歌微眯著眼睛,望著那一派悠閑猶如仙嫡的男人。
“笙兒?我徒弟的名字,你倒是叫的親昵。”夙曄笑眯眯地望著床上如臨大敵的帝玄歌“小歌兒長大了呢。”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帝玄歌鳳眸微眯,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老虎。
“嗬嗬,帝家,可是當今的皇家。舉世皆知當朝皇帝的親弟弟,帝玄歌在皇帝登基時被封為玄王,前不久被人追殺失蹤,疑似死亡。皇帝大怒,派官兵和親信全國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夙曄靜靜的欣賞著帝玄歌的反應,感覺十分有趣。
“不敢你是誰,又是為何知道的如嗬此詳細,但其中深意,你一個外人,又怎能明白。”帝玄歌低下頭來掩飾內心的悲傷,緊握的雙手透露出他此時內心的憤怒。但他明白,身在帝皇之家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嗬,果然還是太單純了,身在帝皇家,你應當明白,要麼手段狠戾,使之忌憚,要麼收起鋒芒,韜光養晦,以求東山再起,要麼就碌碌無為一生,對他構不成威脅。”夙曄放下手中微涼的茶杯,雙手背負其後,望著窗外的那片竹林。
“你到底是誰?你。。。”帝玄歌震驚不已,一臉激動的望著夙曄的背影,想說的話還未說完,夙流笙便推門而進。
“怎麼了?師父剛剛在和帝玄歌聊什麼?怎的笙兒一進來便不說了,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笙兒,不想讓笙兒知道?”
夙流笙望著因激動而麵色潮紅的帝玄歌,又望了望唇角微勾的夙曄,了然大悟地說:“是不是帝玄歌是師父的私生子?怪不得能暈倒在咱們這竹林外,原來是來找師父的呀!”
夙曄好笑的走過去,揉了揉夙流笙的腦袋,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什麼私生子,為師可沒教過你這些,小腦袋瓜裏都想的什麼?”
“哎呀,師父,別摸笙兒的頭啦,回頭長不高,嫁不出去,看你怎麼辦!”夙流笙小嘴撅的老高,小手把夙曄的胳膊打開,一臉不滿的望著他。
“我家笙兒長那麼漂亮,怎麼會嫁不出去,隻怕到時候,師父就不舍得將你嫁出去了。”夙曄寵溺地望著小脾氣的人兒,好笑的搖搖頭。
“師父!!!還有人在呢!你這樣說,笙兒會害羞的。”夙流笙望著床上已經平靜了心情的帝玄歌,一臉驕傲,絲毫沒有害羞之感。
“哈哈,笙兒原來還會害羞呀,為師怎麼不知道。”夙曄望著她一直看著床上的帝玄歌,好笑的打趣她。
“師父!你該去忙你的事了!”夙流笙收回目光,撅著小嘴趕人。
“好好好,我的笙兒長大了,重色輕師父了,我走了!”夙曄爽朗一笑,自顧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