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笑:“過來,過來。”
我站身走過去,卻是十分的警戒,不敢走得太近,他太奸滑了,一個不小心,他會把我扯到水裏去的。
“西泠,你看那船上的是什麼?”他笑嗬嗬地問著,頗有一回事地指著下麵。
我探頭出去,他伸手就要來扯我下水,幸而我是有戒備的啊,一手抓緊了那欄杆,一邊扯開他的手:“混帳東西,放手。”
“杜西泠,給本太子跳下去。”
“滾,要跳樓的人是你,你現在裝什麼呢?”想讓我落水,李歆上你真是閑膩了。
相扯間,倒把他從欄上扯了下來,我勇猛地坐在他身上,不客氣地雙手往他臉上招呼著,指甲留長了有點好處,就是看哪不順眼就抓哪兒。
他抓的卻是我的頭發,有點悲催了,痛啊。
“放手。”我痛苦地叫著。
“你先放。”他喘息著,打個酒嗝,都是酒氣往我薰過來。不過大概是臉上讓我抓傷了,眸子也變得有些清醒了過來。
“你先放,李歆上,你是不是男人,居然扯著我的頭發。”
他怒了,雙手鬆開我的頭發,然後抓住我的腰,狠狠地往上一頂,一火熱滾燙的東西,頂得讓我身體有些軟麻的。
“本太子最恨別人說我不是男人了,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杜西泠,是不是男人還要不要再試。”
我嚇得有些不知如何麵對,一向隻有我對別人耍流氓,哪有別人對我這樣的,酒氣薰得讓我有些無力,原來我們靠得這麼近,身體貼著身體,如此的熱,如此的燙。
我跨腳要逃開這一切,可是他手一撈,抓著我的頭發往下一按,然後唇印了下過來,狂烈地封住了我的唇。
他嘴裏濃濃的酒味,他熱熱的氣息,還有這樣顫栗的吻。
中午才讓我魂飛魄散一次,現在又來,李歆上,你幹什麼啊,我們都不想要那所謂的天命,可是你在做什麼?
他吻著,死死地按著我的頭,不允許我逃開一分,吻得霸道,不容許我退縮,不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空氣似乎變得稀薄了起來,我想扯開他的手,卻又是如此的無力,心跳得有些痛了,痛得有些沒有感覺了。
吻,如一把火,燒得我們理智有些盡失。
當他放開的時候,我大口地急喘著呼吸新鮮的空氣,可是下刻的時間,他又將我撈回去,抱著腰一個打滾,他在上麵我在下麵,唇又壓下來吻著,那雙闃黑的眸子,寫著幽幽深深的黑,把我迷惑在裏麵。
我承認,他真是一個極其好看的人,可是不可以的啊,西泠西泠你清醒一點,真的想要應驗那天命之說嗎?而且你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李歆上是一個虛偽至極的混帳東西,你不明白了嗎?
再怎麼多的想法,也敵不過腦子讓他親吻得一團糊糊的。
軟軟得像是棉花,隻想附身在他的身上,隻能讓風吹了去哪,就去哪。
他抱我起來,指尖劃過我的眉,劃過我的眼,劃過每一處,就在每一處親一下。
親得讓我指尖都有些打顫,他開始解我的衣服,他的頭發拂到了我的臉上,那發尖碰到我的鼻子,讓我打了個噴嚏,然後頓時清醒了過來。
老天,我們在做什麼,一把將沒有防備的他推開,然後一手攏緊衣服往門邊跑過去,用力地扯,該死的楊少,你還真是青樓上多了,居然把這門從外麵給扛起來了。
要命,李歆上的熱氣,已經拂在我的脖子上了。
門打不開啊,我有些硬著頭皮的回頭朝他一笑:“嘿嘿。”現在能逃的地方,就是往他身後的那個窗戶跳下去了,
人可是此刻的他,卻像是修煉千年的狐狸精一樣,那麼邪魅地朝我笑著,那眼睛裏的火把,一簇簇地點了起來,可以將我燒得骨頭都粉碎。
讓我打了個顫栗,吞吞口水:“李歆上,你笑什麼,你走這麼近幹什麼?”
他伸手,指尖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我全身的毛發都要豎起來了。
“西泠。”他喚我的名字:“不如什麼也不要想,試試。”
就這麼幾個簡短的字,然後又吻在一起了,接下來的事,有些羞人至極。
吻得全身都是火,到最後也不是逃與不逃的問題了,而是像男女間的戰爭,總不想認輸。
早上醒來,轉個身像往常一樣,想去抱抱我的棉被,抱著,有些硬,心裏抱怨著這官軒的棉被就是不軟和,蹭了蹭,蹭得一臉都是毛,嚇了我一跳。
昨夜的一切,似乎真的有些回想了起來,我悄悄地睜開一點眼縫看著,我抱著的是一隻腦袋,閉上眼睛:“天靈靈地靈靈,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