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趕緊下去,也不敢多往我這兒看一眼。
醉意頓生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一切,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趴在桌上,打著酒嗝,笑得傻傻地臉蹭著桌子:“西泠你這傻瓜,喜歡人家卻不敢說,你的勇敢跑哪兒去了,現在倒好,人家叫你沏茶給他欣賞的才女呢。”
嗚,真想娘啊。
小時候也會有受傷的,受傷了娘會把我抱抱,暖暖的懷抱一直是我所眷戀的,我想戀一輩子,可是我心疼娘,我想有人來疼疼娘,在娘準餓著孤獨著的時候,會陪著她。
討厭的歆上,似乎又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我眉頭皺起,恨恨地叫:“滾蛋去。”
“當真是喝醉了。”他是這般說的。
眯起眼睛看著他,笑得傻傻的:“你這小王八蛋,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讓你算計我,讓你算計我。”拿著酒杯敲桌子,把桌子當成歆上的腦袋。
“喝醉了正好,來吧,作來你的哥哥,再送你一程,讓你和楚少和生米煮熟飯,早點把定事給成了,這樣你好,我也好。”
大概以為我是醉得糊塗了,他很肆無忌憚地在我麵前說著這些話。
我真想給他一腳,可是我現在二條腳支著都走路不穩了,要是抬一隻起來,一定會摔得很難看的。
任他拖著走,我眨巴著眼睛難受地說:“我想吐。”
“不許吐。”他惡狠狠地下令。
越是這樣,我越是吐,哪裏不吐,就往他身上吐過去。
他迅速地丟開我,往一邊跳開,吐了一地難聞的味道,頭腦越發的清醒了,可是胸部悶得發痛啊。
抬起頭揉著胸口:“好痛。”
他別開臉不看,我坐在地上喘息著。
“杜西泠,起來。”
“不起。”
他嫌惡地挑著眉頭看我:“要是不起來,我叫人來將你抬著走。”
轉身就要走,我已經爬起來了。
抓著他的衣擺:“歆上。”
“放開你的髒手。”
我承認手很髒,可是我想做壞事啊,雙手快速地抓著他的肩頭一跳,然後躍了上去,他轉頭,卻是正好與我探過去的臉貼著。
唇與唇相貼,一種顫栗的感覺麻麻地浮起。
隻是那麼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暴怒:“滾下去,髒鬼。”
脖子上生起了不可思議的紅潮,嫌我髒是不是,嗬嗬,抱了他的脖子,卟卟在他的臉上親著。
“快叫人,歆上快叫人來看,看我怎麼親你的。”
他甩著我,卻像隻猴子一樣,攀著他就是不放,雙腳交叉在他的腰上,雙手死抱著他的脖子,嘴巴亂親著他。
“放手放手。”他叫著,跳著,想甩開我,急得又怕讓人看到我非禮他。
“不放不放,好香呢,來歆上好哥哥,讓妹妹我親一口,人家剛吐完嘴裏苦得要命呢。”
亂親的結果,唇湊在一起,貼得那麼的密實。
眉眼與眉眼相對著,他的唇是如此的柔軟,氣息相纏。
我忍不住吞吞口水,可是下一刻,他的卻是壓了上來,與我相糾相纏著。
這被強吻的人,也未免太合作了,也不嫌我滿嘴臭味了,親吻起來很輕柔,可是越來越霸道,不允許我逃開。
“啊。”路人叫了出來,驚醒了我們。
老臉一紅,鬆開手腳從他的身上跳下來,捂著臉就跑。
沒臉見人了,我居然和他吻得那樣難舍難分的。
現在哪有半分酒意,老半天後還能感覺到他親吻味道,真真是可怕,心忽忽地跳著,亂了亂了,頭也痛了,喝酒的下場,活該了吧。
他真的是妖孽,不可以太靠近的,怎麼二個互相算計報複的人,會抵抗不了吻。
我掬起冷水,坐在河邊吹著風。
冷靜冷靜,不要想著歆上那混蛋,不要想那個吻。
那隻是我喝酒了,自已想出來的假相,對的,就是這樣的,偶爾的時候,自已欺騙自已,會讓自已過得更好的。
天色漸晚,該回去了,逛悠著從小巷子裏走出去,買了個餅咬著回去。
回到官軒的小院,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像是在用功,早上看到的是假相,中午和歆上的親吻,也是浮雲假相。
深吸一口氣,笑嗬嗬地進去。
我這輩子是注定成不了才女的,那太累了,我對那些沒有興趣,最想要的是找一個人寵我,可以寵得讓我落淚,可以陪著我去尋醫問藥,讓我的醫術可以越來越好。
打個嗬欠要入睡的時候,門卻篤篤地響了起來。
“誰?”我撐起身子問。
外麵的人急急地說:“小的是楊少爺身邊的小廝,傅少爺和楊少爺喝酒喝醉了,一定要奴才來官軒請西泠小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