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歆上啊,嗬嗬,剛才就在窗戶上看著呢,現在進來你才發現啊。”
“娘啊,他就是奸情的男人啊。”
“你說什麼呢?”他微笑,看起來溫雅不已。
我娘也笑我:“胡說什麼呢,歆上可是一個好孩子,從不沾女色。”
我敢打賭,那個奸情中的男人,就是他。要是他不沾女色,我西泠就扒了自個的皮。
“西泠。”他笑著看我,美得他奶奶的一個好看啊,好看得讓我心裏發寒啊。
我絕對是沒有看錯的,就是他,還是他。
可是他卻裝成沒有事人一樣,太太是可怕了,他要是純潔無比,我敢保證我就是一個無辜的小白兔。
再說皇上是一個老奸巨滑的東西,他的兒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就連我娘這樣的老狐狸,也給騙了去,我真不知他是一個多虛偽的人。
行了,我也不和人家爭,反正能少見麵就少見麵,該死的那個命定二字,讓我心裏怕怕的。
祈求姐姐的婚事,能快些,再快些,這樣我就可以回到書院裏去做我的女王逍遙了,我那品學兼優的大師哥啊,千萬千萬不要下山,山下的女人可都是老虎, 沒事就會吃人的。
“西泠,吃飯啊。”娘叫我。
我清醒過來,看著夾過來的雞肉,眉開眼笑,我最愛最愛吃肉,嗬嗬。
“西泠,你都在學院裏學了些什麼?”皇上夾著菜給娘吃,像是個慈和地老爹一樣。
我努力地想了想,笑嗬嗬地說:“學得可多了呢,彈琴啊,寫字啊,下棋啊,畫畫啊,念書啊。”然後是吃飯,是去上山下海去幹這幹那的。
“下棋啊。”皇太子朝我一笑:“不如吃完午飯,與你切磋一下。”
“哈,不必了,我哪裏如皇太子啊,娘,吃飯吃飯,我倒是想去看看未來的姐夫,長得是圓還是扁呢。”我姐是有福氣了,我娘給她找的,切對不會是一般人。
娘忽然看著我:“西泠,你也十六了。”
“是啊,是啊。”怎麼了。
“嗬嗬,十六了,可以嫁人了。”皇太子笑眯眯地答著。
我如臨大敵,雙眼死盯著他:“你做夢,嫁豬嫁狗,絕對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皇上很好奇 地看著我:“朕的歆上,可是十分之優秀,長得也是不錯的。”
“皇上啊,你看我娘在宮裏,受了多少的委屈,挨了多少的痛,九條命都死得差不多了,哈,我是平凡人,可不是九命怪貓了,宮外如此的可愛,有必要將我自個困在宮裏嗎?何況我長得這麼的平凡,哪能配得上皇太子的玉樹臨風呢。”
皇上斂言,微微一歎氣,然後伸手過來,握住了娘的手。
娘似乎也是深有感觸,淡淡地說:“我也不喜歡宮。”
“就是嘛,娘你最疼我了。”笑眯眯地握著她的另一隻手撒嬌:“娘,人家心裏也是有喜歡的人了呢,你可不要亂點鴛鴦譜了。”
“誰?”
“嗬嗬秘密。”
“西泠可是越長越漂亮呢。”皇太子笑得那一個溫和啊。
可是笑意不及眼底,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想我娘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聰有的人,可是現在還是一樣給皇太子給糊弄著,我想有時候對自已防備的人,是十分之謹慎的,如臨大敵一般,就算是一個吞口水,也看得一清二楚。
歆上是她的寶貝兒子,她是不會去防著的。
可是於我來說,他就是一頭狼,狡猾無比,所以我時時刻刻地防備著。
“好說好說。”漂亮?
心裏的寒毛突起,我不知我哪一點能稱得上是漂亮來著。
“我可喜歡你來著呢,一看就是乖巧無比的女子。”他說。
我越發的坐立不安了,像是針紮著一樣,怎麼看怎麼都不舒服。
不行,不能再跟他坐在一塊兒吃飯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心裏陰狠著呢。
匆匆地扒二口飯就笑眯眯地跟娘說:“娘,我去找姐姐。”
一般皇上在的地方,姐姐都謹守著禮儀,不敢和皇上同餐桌,我倒是沒有什麼啦,皇上不過是一個身份,他隻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而已。
跑了出去大呼一口氣,外麵的花色搖搖,光景甚好。
還是這外麵來得舒服一些啊,有皇太子的地方,總是感覺氣壓比較低。
“這花好看麼?”軟軟的聲音,帶著笑意。
我一回首,臉色一變,居然又是歆上。
就偏要和我作對嗎?瞪他一眼:“你想幹嘛。”
他就笑,和我一塊兒倚在長欄之上,偏著頭看我:“真不知道你怕什麼?你以為我真會看上你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已長什麼樣,我要是長你這樣,我就弄條繩子上吊,要是沒有繩子就去撞牆,生得醜不是你親娘的錯,可是出來逛,就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