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掙紮不得,那男人狠狠地一踩他的腳,莫離痛得叫了出聲,一截木頭卡在他的嘴裏,讓人喂著藥。
我真不想聽啊,奈何雙後被束住,捂不了耳朵。
不想再看,怎忍再看。
頭發濡濕地和他在床上,共蓋著一張被子,我腦子如此的清醒,外麵的人還在忙碌著,要整出什麼樣的狀況已經不重要了。
他要來了,我感覺到他已經往這兒來的路上了。
床下有個洞,彼此的手都被縛著,走不了。
莫離的繩子長一些,得以活動一些,拚了命地撕扯著繩子,如暴燥的馬兒一樣。
“莫離,別做無謂之事了,綁著手的是牛皮繩,是扯不斷的,她是想要讓皇上來抓奸,莫離,別激動,一激動藥效就會發揮得快,李棲墨他會相信我的,他一直都是相信我。”
他側過頭來看著我,雙眼都泛紅了,臉上的紅氣也揮散,氣息變得粗重起來。
粗喘著,彼此的鼻息如此的清楚,也成了最誘惑人血液逆流的聲音。
那股子由心裏生起來的火,控製不住,四肢百骸都變得空虛了起來。
不得發,就要毀。
我明白,這就是欲火。
可是我身邊的人是莫離,不是李棲墨,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冷靜,一千一萬個要冷靜。
濃呼吸,還是沒有用啊,那股子的難受還有空虛,讓我都想要哭出聲來了。更別論是莫離了。
他喘息越來越是急,他咬著唇,我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天愛,我受不了了,你咬我,往我肩頭上咬。”他低低地說著,一字一字都是從血腥的唇裏咬了出來的。
這些,也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我側身,咬著他的肩頭,牙齒刺破了肌膚深入了肉裏,那一嘴的血腥讓我想哭。
可是,得這樣,不能鬆口,那痛疼才會讓莫離清醒一點。
火燙的唇,碰到他的肌膚,真讓我想纏綿地親上去,心思一動搖那麼我們就回不到純淨的現在了。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使勁兒地咬啊,牛皮繩下的指尖,死死地掐著手心,痛才會冷靜。
可是他多久才會來,我們還能受這樣的折騰多久呢?
熱啊,燙啊,想要啊。
全身都在顫抖著,一邊咬著一邊想哭。
莫離如受傷的野獸,粗重地喘息著,閉著眼睛,喃喃低語著:“心靜,心靜,不可以,不可以。”
是啊,我們不可以的。
可是時間,過得如此的綿長。
外麵一片的寂靜,人已經走了。
他也許快來了,堅持啊,天愛,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堅持下去啊。
莫離,你也要堅持著。
雙手使勁兒地解著牛皮繩,她是相縛死我們嗎?這麼緊,使勁地縮著,掙紮著,繩子將手割破了皮,那灼熱的痛,帶來了陣陣的清醒。
如果這般吧,我和莫離,都在拚命地掙紮著。
盡量離得遠一點,這樣就可以不肌膚相碰,這樣就可以努力控製一下。
我知道男人的欲望,莫離臉色都已經有些紅得發黑了,該死的上官香華下的藥還真不是一般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