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臉:“朕感覺朕現在都胖了,要補身體的人是你,不是朕啊。”雖然是抱怨,可是那一雙黑眸,卻是如此的高興與滿足。
你還巴不得我天天這樣做吧,我挑挑眉一笑:“其實我也可以很賢慧的對不對?”
“感覺你做不常,你都是一時之興起的,說,這段時間為什麼這樣反常了。”拉過我用被子蓋住, 怕我冷著了。
我用手指卷著他的頭發把玩:“我說我我學會更愛你一些了,這個理由你是信還是不信呢?”
“你為什麼要學會更愛朕一些。”他微合眸子,認真地看著我。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理由,就是覺得你值得我去愛。”
“這樣理由,朕接受,天愛,可是朕有些怕,朕若是習慣了這些,如果有一天朕和你吵架了,又失去你了,怎麼辦呢?”
“那我們說好,說一二三,什麼都過去,再大的氣也不要再生,你對我笑一笑,我對你笑一笑,還是這樣恩愛好不好。”
“好。”
然後什麼也可以不說,就伏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感受著他胸膛上的熱息,公公在外麵輕聲地說:“皇上,時辰到了。”
“我侍候你。”我要爬起來。
他卻抱住:“別,朕舍不得讓你這麼操勞,你再睡會兒,趁著歆上還沒有醒來,趁著朕去上朝,你好好地睡,朕下朝了你可得陪著朕。”
“你小孩子啊,還得黏著我。”
“朕不是,可是朕有手有腳的,也不必你來侍候,冷著呢,舍不得凍著你了。”
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哄得我心裏像是花兒一樣朵朵開。
我也睡不著了,跪立在床上幫他係著扣子,梳好他的發:“去上朝吧,記得將那些早膳都吃一吃,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朕吃。”他頗是無奈。
“嗬嗬,我去看看歆上小寶貝兒。”
小寶貝兒可怕冷了,縮在被子裏,小臉嫩嫩的,隻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我,看著看著就笑。
這要人命的小東西啊,笑起來就像是他的父皇一樣,也是這麼妖孽。
“小姐,今兒個外麵天氣可好了,要不要帶皇子出去走走。”
“好啊,帶他出去看梅花,這小懶王,不能總縮著,該出來爬啊,看啊。”整天在房子裏,哪裏好來著。
我也得走走,這樣對身體才好的。
快樂地休息著,要把自已養得胖一些,等到過了年腦子就要動刀子了。今年的年,會來得快一些,不會到二月底了。
多層的紅瓣梅含著雪,折下來引誘著歆上,他就想伸手來取,可是快伸出來,又覺得冷,還是縮回去了,這個懶東西可一點也不像我來著啊。
一會擺些紅梅到他的禦書房裏,讓他聞聞這沁人心脾的雪香之味。
宮女們天天都會來折各種時令的花,可是他說我折的好像比較好看,比較香。
梅林邊的小庵,依然木魚聲陣陣,聽著,感覺靈台一片從來沒有過的清靜,我抱著歆上到了庵外麵。
庵門大開著,那忽明忽暗的香,讓我深吸一口,真香。
“傅小姐,不妨進來坐。”裏麵的人輕聲地說話。
我也想踏進去,哪怕就是上柱香。
槿色卻輕聲地說:“小姐,皇子可從來沒有去過這些地方兒呢,還是莫要抱進去了,免得受驚。”
小孩子也就是這樣,風一吹,又受驚,說話大一點,又受驚。
我想,我開始有點原諒那個生我的娘了,總算是帶我也帶大了一點才拋棄我的,可是每個孩子的小時候,這麼這麼的難帶。
可惜她已經不在人世,否則我也會讓她過上富貴的生活的。
可是我哪個爹,我卻是怎麼也不會感激的,我不知道他給予過我什麼,他並不是想我的存在的,一晌貪歡求的不是孩子,而是歡樂,之後想要的是兒子,是我娘騙了他,帶回來的是個女兒。
不聞不問十多年,同在一屋簷下,看著我總是視若無物,某天會跟我說,我是你爹。
可是我是人,不是狗,不是你給一根骨頭,我還可以朝你搖搖尾巴的狗。
將歆上給了槿色,梅花讓宮女拿著,整整衣服,然後進了去。
香煙輕縈,裏麵清冷沒有任何的炭火。
我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
木魚聲停,一會兒三根燒著的香送到我的麵前,那師太寧和慈祥:“傅小姐上柱香吧,願佛祖能保佑傅小姐能逢凶化吉。”
“師太,我現在十分美滿,這個詞可能真用不到我的身上,我但想求得他一世平安,永遠和我在一起。”
她輕輕地一笑:“世上的事,最是說清楚,變數也是猜不透。”
“這倒也是。”我虔誠地上了香。
以前我對佛祖很不敬,從來覺得要是你們有靈,怎會這個世上還有著很多不公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