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宛讓人準備了長長的大木頭,讓拿著盾牌的人一手往上爬的時候,就狠狠地往下捅下去。
竹子尖尖利利,還帶了麻藥,就往腳上捅過去。
哀哀叫叫地抬走了不少人,我現在真是恨不得自已也能長出幾隻手來,或是能力大無窮,眼睛雪亮著一拉弓,把你們這些人給彈死。
糾結啊,我現在隻能做的,就是和一些婦人將受傷人包紮著紗布。
看是看不到,可是一些事,還是可以做的。
何宛大聲地呼叫:“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我們再堅持。”
“小姐,對麵有煙火,皇上他們回來救城了。”
我哭著出了淚,真好。
突厥卻是瘋了一樣,拚命地想攻殺進來,保守戰術是我們僅能保著的,我不喜歡死人,下麵的婦人小孩,應該也不想看到上麵倒下去的人,是自已的親人。
鐵蹄的聲音,驚天動地。
突厥也是拚了一死了,廝殺的聲音,驚天動地的。
一邊拚著,一邊攻城,突厥似乎知道,隻能這樣,隻想攻下城,這樣才能占著勝地。
聲音,一點一點地由高變小,靜得幾乎是聽不到了。
不知是誰先哭起來了,大聲地嗚呼哭著。我也忍不住大聲地哭地出來,開心地和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狠狠地抱一把,反正我看不見,抱了誰,我也不在道。
就算抱的是何宛,我也不嫌她帶著不良好的心思了。
城門開了,呼呼的馬蹄聲踏了進來。
我仰頭聽站,看看屬於我那溫暖的步子,什麼時候能踏了過來。
“天愛。”他輕喚我。
我笑:“快抱抱我,我現在好想讓我抱抱。”這樣才能證明我是活著的。
“你髒得要死。”他輕聲地說著。
我一邊笑,一邊流著淚,管你呢,你要是潔淨得要命,我更要往你身上撲過去。抬腳就衝,不管眼前看是看不到,你說過,你要做我的眼睛的。
他將我抱了個緊緊地的,將我抱起來,轉著圈子。
不顧我的臉上,是血汙,還是煙汙,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就亂吻著。
害我老臉又感覺紅了,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呼天搶地的聲音:“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厥再也不敢來了,慎王已經帶兵殺敵,突厥一崩如水,從此不得再犯我西邊之地。”
“萬歲。”歡快的叫聲洋溢著。
他抱了我進去,將我放在軟椅之上,這上麵也來翻倒過火油,亂亂的,後公公趕緊就說:“皇上,奴才馬上讓人收拾,皇上請恕罪。”
他就笑:“朕不會怪罪於你們,後公公,你們這一次做得非常的好,很勇敢,朕一定要好好地獎勵你們,全城百姓,都是英雄。”
“都是小姐不怕死,帶頭做的。”他不敢居功。
他伸手來捏我的鼻子:“朕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猜得到的,朕可還真的希望你離開,朕是自私的人,可是朕知道,你是何等的倔強,你們都是如此的勇敢,都是讓人走漏了風聲,才讓突厥圍城,朕還以為他們實打實地作起戰,差點把你們給害死了。”
“沒死沒死,所以戰場上,都有著說不盡的陰謀詭計。李棲墨,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是的。”他撫著我的臉:“朕要是死了,朕要你陪著,你要是活了,朕要把你給弄醒。”
“我這輩子殺人太多了,我一定要下地獄的。”
他用巾子,輕輕地抹幹淨我的臉,,然後又梳好我的發,給換上衣服,侍候得如此的細心,用冰巾子敷著我紅腫的雙眼,讓我全身都輕鬆了下來。
這一次,並不是趕走突厥就算了,他決定再揮師北上,讓突厥再也不敢起侵犯之心。
“皇上,慎王爺求見。”
“好,讓他進來。”在我臉上一吻:“天色還尚早,再睡一會。”
“我睡不著了,我想起來看看。”
他出去,一會兒宮女進來侍候著我梳洗。
跑出去,去那城牆看著昨晚戰後的結果,一片的烏黑與灰燼。
觸摸著,再側耳去聽,還能聽到打仗的聲音,昨天那烏煙滾滾,讓今天的天空,還是黑壓壓的一片。
何宛帶著人清理著這裏的一切,從我身邊經過說:“大小姐,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我不是玩的,我就是來看看而已。”
“你想看什麼,在這兒擋手擋腳,要是沒事做,就幫著點啊。”
我有些委屈:“皇上不讓我做事的。”
“我在家我爹也不讓我做事,皇上是你爹麼?”
“……。”
曾有個人,也說他是我爹。
不過在他的身上,有親情,也能找到愛還有溫暖,也許有一天我們之間沒有了愛,可是已經永遠是忘不掉的了,這就是親人了。
“拿著竹掃清幹淨,你總會吧,你帶著這麼多人上來,不幫忙你好意思麼。”她額上汗珠薄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