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囚禁起來了。”
我就笑:“恨啥恨啊,你又沒殺我,沒傷我,沒害我,再大的恨我都可以放開,你這點算個鳥,要是這點事兒我都放在心裏,我早就讓恨給壓死了,知道不,越多的恨壓著,心裏越會不舒服,我討厭一天到晚幽幽怨怨的,沒事我都會自個對著鏡子笑給自個看呢。”
“你果然是……”他很含蓄地笑道:“特別。”
“都說我笨蛋。”
不用跟我客氣,這些詞兒我倒是知道的。
什麼才是聰明,自個過得快活,才是最聰明,那些人焉會知道。
“昨天是皇上為了我挨了一箭的。”他輕淡地說出來。
我有些驚訝:“不會吧,他?看不出來啊。”心裏黑得不得了,還會為人擋箭了,好有獻身的精神啊,不值得讓我學習,怪不得沒有說出來炫耀一番呢。
他沉重地點點頭:“突厥的弓弩好是厲害,防不勝防,力道太狠了,雪風又強勁,一枝箭對著我射過來,我卻是猶不知,是他撞過來將我撞走,箭便刺過他了。”
我又笑:“那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的,說不定是因為看到箭來了,他腳軟,一下就歪在你的身上了,就那麼恰巧的事。”
“傅天愛。”他有些惱地看著我。
“啥事?”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不是這樣的,別亂誤解。”
喲嘿,還一本正經起來了,還要維護他皇上弟弟的麵子。
挺開心的,現在就是你罵我,我也認了。
主動地示好,積極地說:“是該表揚一下他,你放心啊,他的傷我會好好照顧著的,讓他一天照三餐地上藥,健健壯壯再上戰場。”
他板著臉,對著我搖頭,似乎很不讚同一樣。
然後又嚴肅地跟我說:“傅天愛,對他好點。”
我睜大眼睛,頭痛啊。
難道我對他不好嗎?難道我把他關過小黑屋,推過他,還侵占過他,還是我也打過他,呃,好像是打過。
“對他好點。”他又交待,聲音輕輕細細,不過卻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我咬著唇:“我又沒有不給他飯吃。”
“你明明知道我說什麼?”
“不知道。”
“傅天愛。”他眯起眼,危險的光芒微散:“再裝傻,本王暗裏找人打你一頓。”
我笑,一拍他的肩頭:“你還別,你打我,我還好,隻是皮肉之痛而已,可他卻是痛在心裏,要死要活的了。其實我哪裏對他不好,又聽話,又乖,而且還會逗他開心,你應該跟他說,叫他對我好點,搞得像是我虐待他一樣。”他又不是跟著我的男人的,他是要我跟著的。
他二指拉起我的袖子,將我手從他肩上提了下去。
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真不知他看上你哪點了?”
我笑,摸著下巴說:“他看我可愛啊。”
他唇角抽抽:“可愛?你是可恨。”
“我臉蛋是不怎麼樣,他戀上的是我的身體。”
慎王走了,還顫抖了一下。
我覺得我沒有錯說,那不是麼?千方百計就是想誘我上床,夜裏把我的胸當包子啃,後來誘惑著我嚐了禁果,就恨不得死在我的肚皮上,要不然就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一見麵,也是急著往床上壓去。
有人迎向慎王,好心地問:“慎王爺,你臉紅紅的,是不是不舒服。”
他咳咳嗽,甚是尷尬地說:“不是。”
臉紅什麼啊,我都沒有臉紅。
嗨,沒辦法,跟在李棲墨的身邊,早就沒臉沒皮的了。
“天愛。”李棲墨終於說完了,笑嗬嗬地過來。
可是走到我的身邊,卻低低地說:“剛才慎王跟你說了些什麼?”
搖著他的手笑:“他說漂亮呢,說西北怎麼就找不出像我這麼漂亮的人。”
他唇角抽了抽:“他眼肯壞了。”
“去,我要是不漂亮,你能這麼喜歡我,看著我。”
“朕是喜歡你的身體。”
“……。”怎麼可以這麼大方地說出來啊。
害得我臉都紅了,瞪他一眼:“不要臉。”
他笑:“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信你才怪,坦白關小黑屋,抗拒開心吃飯。”
他忍不住搖頭笑,一手朝我頭上點過來:“你啊,你啊。”
“別這樣動手動腳的,這麼多人瞧著呢。”
“怎的,不好意思了。”他挑高唇角笑得一個狂狷。
我像是不好意思的主嗎?我主要是怕你不好意思,這麼多將軍看著,你的威嚴都沒了。
何宛一身紅衣,靜靜地在角落裏看著。
我拉下李棲墨的頭咬耳朵:“把何宛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