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不夠用,鑽起牛角尖來,卻是什麼也拉不住的。
那些公公的手掃過去,然後 是那些侍衛的。
後公公輕聲地說:“皇後娘娘。”
“催什麼催。”火氣甚大地回了一句。
慢慢走,也不和太後打招呼的,沒關係,你生你的氣,與我無關,你氣由你氣,清風明月身邊掠。
很多人端著東西的,露出冰得有些發紅的雙手,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刻意的查看,似乎有一抹豔紅從我眼底下掠過。
揉揉眼睛,然後什麼也沒有看到了。
咬咬唇,現在還是不要太衝動免得鬧了笑話又讓人欺負,現在那個人有女人包圍著,才不會在乎我呢?
白雪落入水中,冰得那水麵也讓冰給凍住了,一敲那冰,刺骨的水就露了出來。
我就撿起石頭砸下去,有些力道不夠會跳得老遠,就這樣砸,砸累一點好讓自已的氣給發出來。
後公公想要說些什麼,槿色輕聲地說:“後公公,梅園裏一定很忙吧,奴婢送陪著娘娘回去就好了,不勞煩後公公。”
“那就麻煩槿色姑娘了。”行了個禮,他匆匆而走。
槿色長歎一口氣,將撿來的石頭遞給我,我扔得遠遠的,聽到一聲清脆的破冰聲音,石頭沒入水中讓我彎起了唇角。
再接過,原來就是暖手爐了。
“娘娘,別這樣。”
“槿色。”我有些可憐兮兮地叫:“我做錯了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往往我錯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娘娘什麼也沒有錯,隻是這個世上,有著很多的小人故意挑拔,如果娘娘真的能做到八風吹不動,那才是心裏深處暗藏著鬼,皇上才疑心你呢,不過皇上可能是太在乎娘娘了,才會一時之間平靜不下來。”
“槿色,你跟我說說,上官香華那話是什麼意思?”拉著她的手,像個無知的孩子,想要知道。
最後還加上一句:“我要聽真話。”
槿色笑笑,想了會說:“娘娘,真話大概就是莫離是故意說那些話的,是想讓娘娘可以過得更好。”
果然是關心則亂啊,如果換我想,我一定亂七八糟地想著什麼。
槿色是局外人,可是我的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我吃的,穿的用的,我想的做的還有難受的,她最最清楚。
“真是這樣嗎?”可不要是安慰我的。
我並不是不能接受不好的消息,莫離那樣說我,不是一樣熬過來了。
“唉,算了,不去想了。”
“娘娘別太難過了,不管如何,依奴婢看你和皇上之間必定是有什麼誤會,不然以皇上的性子,而且這麼寵愛你,定也不會無端端就衝你發火的。”
我笑笑,一陣風吹過來,嗆得我直咳嗽。
連這風,也開始來欺負我。
輕聲地說:“槿色,我和他是可以同苦,共甘不了。”
“可是依奴婢看,這裏頭必定是有什麼沒說開的事,皇上怎麼會一來就問那娘娘那些事兒呢,一直都沒有提。”
我頭靠在槿色的肩上:“槿色,算了,我們不想不說這些了,槿色,我難受著啊,槿色你以後如果也不喜歡我了,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就直接跟我說。”
她微笑:“是奴婢的命好,才跟著這麼好的主子,怎麼會想要離開呢。”
“可是槿色,入宮為奴是三年一放,你在宮裏多少年了?”
她臉上浮上苦澀的哀落:“奴婢已經不記得了,刻意地忘記。”
“那槿色想出宮嗎?”
“不想,出宮了家裏也沒有人了,所以不想了。”她抬頭望著那雪:“我便就是做奴婢的命啊。”
我卻不認為是這樣的,沒人了,還有自已,還會有人的。
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人和我一樣,都是無情的。
瞧著君如玉拿著幾件衣服往梅園而來,衣服有些沉重走得她有些吃力。
我忽而想,不如問一下她。
她看到我也急急地行禮,上前幾步去,輕聲地跟她說:“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娘娘請說。”她雙眼似帶著一些燦亮,隻是太快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就一閃而逝了。
“幫我看看太後的宮裏,誰的手給燒傷了。”
“那如玉現在可以告訴皇後娘娘,是有,侍候太後娘娘的侍衛,燒傷也已經好些時候了,初時說是不小心讓燈籠給燒著的。”
果然是有,太後,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殘忍。
“謝謝。”吐出二個字。
她輕淡一笑:“娘娘不必謝,娘娘,如玉得失禮了,如玉得快些把小喬和太後的衣服送過去。”
可是,怎麼辦,沒證沒據,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