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後娘娘的話,當時夭折的皇子是因為受了驚嚇,不過皇子之事不能隨意冒犯,死已已已,下官倒是不有認真錯。”
“好。”我放下茶杯,看著沅妃宮裏的人:“沅妃生孩子之前所吃的東西,你們都好好給我想想,沅妃落水前,落水後吃過用過的,還有不舒服的本宮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些宮女看看垂著臉楚楚可憐的沅妃,我冷淡地說:“難道需要本宮重複一翻。”
“皇後娘娘,奴婢們知道了。”
“還有產婆,接生的人,所有人所知的事,本宮都要一份說細的紀錄,小蟈蟈,這事就交給你做,問得越細越好,讓宮女都記下來。”
“是,娘娘。”小蟈蟈樂滋滋地應下。
看看時辰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才是,生病了亂走,他要是來看我我不在,他就會說我的。
但是他來了我在,他就算知道我出去查這些事,隻是會有些無奈,還是會很疼愛我。
出了沅妃的宮,豔陽照得我睜不開眼睛。
宮前種著一大片白色的小花兒,淡淡地沒有什麼味道。
出去卻正好碰到一個宮女帶著一個灰衣的老婆子往這來,我記得她,沅妃接進宮裏來的說侍候著生產的。
胡昭儀說沅妃接進宮裏的婆子是有問題的,我不動聲色,卻是暗暗地多看了二眼。
說來,也是第三次相遇了呢。
很平凡的一個人,很平淡的一張臉,彎腰謹禮。
我從她的身邊過,聞到了一些香味,應該是花的香味,然而這前麵的白花,卻是沒有問題的。
這香,有些濃膩了一點兒。
略身而過,還是趕緊回鳳儀宮裏去。
李棲墨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又是捧著我的臉看,問我痛不痛了,再上藥,那眼底裏看不到底的溫柔與寵愛啊,能把我溺死在裏麵。
我躺在他的腳上拉著他的手說:“墨,如果我們能這樣一輩子,真好。”
他隻是一笑:“你啊,不知付出多大的心思,你卻時而隻會冒出這麼一句來而已。”
“哪有啊,哼哼,那你要我怎麼說,天天說我愛你,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嗎?”我吐吐舌頭:“好惡心。”
不過這廝,卻深諳著秋後算帳的事。
等得二天後我額門上的傷好多了,他摸著問我痛不痛,我搖頭說:“不痛了,不用擔心了。”
“那就去梳個發,朕帶你到慈恩宮裏去認個錯。”
“啊,認錯?”我有什麼錯。
他淡淡一哼:“太後都讓你氣病了,你還不認錯,看你頭痛著,讓好好休息不煩著你,現在好了,就乖點,朕帶你去陪個罪,你說這天底下,有你這麼跟自個的婆婆這麼說話的麼?”
“是她太過份了。”
“再過份,也是太後,朕的母後,沒有她就沒有朕,你愛朕自然就得要尊重她,懂不懂?”
“她是你的母後,又不是我的母後,沒有她依然還會有我。”
他一瞪我:“別給朕耍嘴皮子。別以為你在做什麼好事朕不知道,朕說沅沅的事,不用你去插手,朕自會讓人去查。”
“為什麼就不讓我去查呢,我好歹也是你的皇後啊,你能查出什麼,查出楊寶林是怎麼死的了嗎?查出揍我的人是誰了嗎?查出給我下藥的人是誰了嗎?你的心思放在這上頭可不多,交給刑部那些人查,就是泥牛入海,沒有什麼消息。”
“朕不想你去查這事。”他一再地表明他的態度。
喲,還有不耐煩起來了。
我挑起眉頭也問他:“你為什麼就這麼維護沅沅呢,難道你一直相信他,不相信我嗎?”
他眼眸一冷:“朕不想讓你去查,朕知道你恨她,因為她是向莫離喜歡過的人,朕不喜歡你和任何和向莫離有關的人接觸,這樣答案,你滿意嗎?”
“你……你簡直是想把我氣死。”
他拉拉我的衣服:“聽話。”
“我就不聽,你怎麼總是這樣啊,你總是要向你服軟,偶爾你就不能向我腳軟嗎?”
“宮裏如今讓你弄得一團亂,朕還不知如何頭痛著下手呢,你還好說這些腳軟之事。”他氣惱起來了:“傅天愛,你能消停一些不,還以為你長大了一些,不會讓朕操心了,沒想到還越操越多的心思。”
這麼說我,我就不樂意了,難道我讓太後欺負,忍著不出聲,就叫做長大了嗎?不惹事了嗎?
“李棲墨,你娘橫豎是看我不順眼,我不存在,就沒有這些煩心事兒,不管我做什麼,我的存在,就是惹她不開心,就是惹事,你要是想做一個千古的孝子,本來就不該立我為皇後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別不惹我就好,我現在也不惹別人,可是別因為我現在可以忍著,就可以盡情地過來惹我,放屁,我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