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不來是吧,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往日不整治他們倒也是,非得讓我整治你們,小蟈蟈,去將那些主事公公手下不太受重用,但是其位不低的人給我叫過來。”
“是,皇後娘娘。”
那些公公過來,我下了鳳召,讓他們直接成為主事公公,往後事兒處理好,直接跟槿色說,那些主事公公,即刻平了他們的職位,降了他們的薪俸。
晚些的時候,槿色臉色不太好地進來,悄悄地跟我說:“皇後娘娘,宮女那邊說太後娘娘氣倒了,氣得生病了。”
我冷笑:“又是這一招,那君小喬呢?”
“也說氣得生病了,還傳了禦醫說是肚子疼。”
“好啊,這會兒裝病,一會兒皇上準會過來訓我的了,槿色,快給我弄點兒脂粉,不要,那有些香些味,他能聞得出來。”
笑了笑,然後重重地一頭磕在桌子上,痛得我頭暈暈的。
槿色大驚:“娘娘。”
額上痛得緊,我卻笑道:“自傷其身,看誰病得更真一點。”自傷其身,看你是不是鬥得過我。
你裝病,我跟你裝,誰裝得不像,誰是孫子,我要是鬥不過你,我傅天愛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用藥酒拍了額頭,再搓啊搓,我痛得哀哀叫,槿色輕歎:“這可也算是輕的了,娘娘還怕痛,下次可不能再這樣去撞桌子。”
“你哪曉得,如果不弄真兒的,李棲墨一定會向著他娘的。”
“皇上可寵著娘娘呢。”
“所有人他都寵著。”可別把他想得太好了。
說我自私也罷,說我小白眼狼也罷,為什麼要把自已看得低了。
他說愛我,他讓我做他的皇後,我也願意了,可是不是因為皇後就把自已給弄得可憐兮兮的。我要更愛自已,我不願意受什麼委屈兒,我就要開心,我有錯麼?如果說我有錯,沒辦,這就是我的本性。
沒有做他的皇後之前,他就知道。
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些道理他說起來,定會比我還要厲害。
在床上躺著等著他過來,不是我想讓你操心,主要是你老娘她不讓我省心,這沒有辦法了,你愛你媳婦呢,還是愛你娘,不要跟我說我跟你天長地久,我受不了這麼多的氣,所以我不受了。
等啊等,等了許久他才過來。
槿色小聲地在外麵說:“皇後娘娘,皇上過來了。”
“好。”我清亮地答著,然後拉起被子鑽進去。
不一會他就過來了,聽到宮女行禮的聲音,然後他進來。
我就幽幽地睜開眼睛,哀怨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輕歎氣,走了過來坐在床上:“怎的了?”
“頭痛。”我委屈地叫著。
他伸手過來,輕輕一按,我嘟起嘴巴叫著:“痛啊痛啊。”
他心疼了,將我拉過他的腳上躺上,細看著我額頭:“這是怎麼了?把自個弄成這樣。”
“別掉了,在太後宮裏撞到柱子,可痛死我了,好難受。”我嗚咽,痛得像是要人命一般,被子下的手狠狠地一掐自個的大腿,那個痛啊,淚水一下就浮滿了眼眶。
嚇得他很是緊張:“乖,不怕不怕,朕在你身邊,朕給你吹吹,不痛了不痛了。”
“痛。”我還是嗚嗚地叫。
他急了起來,大聲地叫著:“周公公,快去傳禦醫過來,槿色,拿最好的止痛藥過來,瞧這額頭紅紅青青的,看得可把朕的心給揪了起來。”
哈,原來你也會這麼在乎我。
原來男人,就是喜歡人撒嬌著,二泡淚水,居然什麼也不問了,乖乖地把我放在手心裏疼啊,嗬護啊,又是吹著我的額頭,又是輕輕地給我抹藥,溫柔得不得了。
又用溫巾子,輕輕地給我擦著臉。
我閉著眼睛,時不時地還幽怨地看他一眼。
看得他那個歎息啊:“寶貝兒,乖,不痛啊,朕陪著你。”
“不走。”我纏著他。
他說:“不走,不走。”
揉啊,疼啊,寵啊,連晚飯,也是他喂我的。
時不時地撒個嬌,還真是美好得緊,看你太後和君小喬要是知道他沒有責備我一句,不知要不要吐血。
一晚上又是端水,又怕我痛得這瘋哪瘋的啊,照顧得很是細心,半夜裏還會起來摸摸我的額頭,給我換藥。
我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我在算計著他,而且還和他老娘作對,讓他左右為難呢。
早上我早早起來侍候著他更衣,他摸摸我的額頭:“寶貝兒,還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