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說:“乖,聽朕說完。朕看到你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狼一樣,驕傲,不馴,朕就想著把你馴服。你倒是膽兒肥得緊,朕沒招惹你了,你來招惹朕,這可是你自找的,就別怪有第二次的遇見了,夠壞的女人,放進後宮,準能將沉悶的後宮弄亂,瞧著太後為了你的事,傷頭呢。”
不知他從中得到了什麼好處,可是還真真是夠壞的啊。
他親親我:“行了,朕交待完畢了,滿意了不,還是欣賞你的壞,你的野,你的傲,結果吃了不小的苦頭,才知道,原來是冤家啊。”
“嗬嗬,你才是我的冤家,若不然我活得不知多好。”
“那你現在會後悔不?”他抓著我的手,半真半假地問著我。
他令堂的最會跟我作戲了,心裏一定在乎得要命吧。
“不告訴你。”
“說說,不帶這樣吊人心思的。”
他端起茶,我湊上前去喝一口,然後說:“你要是對我一直這麼好,我就不後悔了,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後悔。”
他失然地笑,喝了口茶長長地吐口氣。
“女人啊,是什麼東西?左搖右擺的。”
“難道不是嗎?快去換衣服,不是說有晚宴嗎?我要穿得好看一些,讓他那些侍衛看看,我也可以很漂亮,很端莊,很高貴,很得體,而不是是髒得看不出臉,爬得比他們還快,殺人叫破喉嚨的人。”
他摸摸我的臉:“天愛。”
“嗯。”我歪頭苦想,要穿什麼衣服。
“朕愛你到心坎裏去了。”
白他一眼:“不帶總這樣說的,我在想衣服呢,你看你這麼一說,我剛想到一半,都不知要穿哪件了。”
“有朕在,何時何事會讓你擔心過。”他走過來擁著我的肩:“朕來裝扮你。”
我很狐疑,他會嗎?
可是當我從鏡中看著自已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
果然是美人堆裏長大的啊,眼睛真是一個毒,把我從平凡人的中挖了出來,原來我是一個寶。
一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寶,我的燦爛,我的光華都讓他巧手給點綴出來了。
沒有過多的頭飾,白玉金鳳綰著發,點些淺薄的胭脂足以讓唇流光溢彩了,長發束起顯出一張驕傲而又明麗的臉。
淡黃色的衣服,襯得肌膚如此的白嫩。
我傻笑在看著,這裏麵的人,還是我嗎?一站出去,再彎起唇角笑,足以顛倒眾生。
“朕後悔了。”他說。
伸手就要來拔我頭上的發釵,我護著,跑到一邊去:“不許,多漂亮啊,要讓他們看看呢,你怕什麼啊,難道他們還敢肖想皇上的女人不成。”
他笑:“也是,朕的女人,誰也不敢多看的。”
他是瑩白色的衣服,金冠束頭,貴氣十足,牽著我一塊兒走,倒真是很相配的。
踏著紅毯進去,眾人山呼萬歲,他高座主位,我坐在他的旁邊。
今晚上請了好些人,有那些回來的將軍,還有一些官員,也有和我並肩作戰過的侍衛,以及雲家三個人。
雲屏一身黑色的衣服,疏冷而又淡漠, 潔淨的小臉上那傷疤十分的刺眼而又明顯,不知是不是又擦過了還是刺激到了什麼,那般的鮮紅,看得讓我心裏愧疚不已。
雲淨眨著眼睛,擦擦,再看我。
我挑挑眉頭,依然端莊地笑著,可是你這小鬼,看清楚了,我也可以這麼好看的。
一番感言下來,便是杯籌交錯,大家舉杯痛飲,南方之事,終是告一段落,可以安下心事吃飯,安下心來再安頓,治理更多的事。
有些侍衛向我敬酒,我也是來者不拒的。
端起酒杯就喝,酒香甘甜,醇厚,他捏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喝這麼多。我朝他笑著:“我高興。”
“喝吧,朕也高興,允你喝。”
我給他倒上一杯,然後碰碰杯子,便喝了下去。
真的是喝得多了,大家都很高興,畢竟明天要忙的,官員哪敢拖得久了,使告辭而行。
我看著那雲屏出去,也搖晃著站起來出了去,外麵依然燥熱著,她在廊上吹著風,我有些虛浮地走到她的身邊:“雲屏,別難過了,皇上答應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來治你的臉的,別難過。”
她一言不發,仰頭看著天。
我和她站了一會我,感覺也挺尷尬的。
看著李棲墨出來,朝我走了過來。
聽到了聲響,雲屏回過身來,盈盈朝他跪下:“民女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雲屏。”他也有幾分醉意了,抱著我的腰相互依著問。
她低聲地應:“民女正是。”
“抬頭讓朕看看。”他打了個酒嗝。
雲屏抬起頭,一雙冰冷的眸子如今染滿了淚,如果不是那鮮明的傷,是一個多漂亮精致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