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你計較。”趴在床上舒服地讓他揉著肩頭:“反正計較那些事也是存在著的。”
他輕輕地撩開我的發,在脖子上一親:“以後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朕。”
“胡昭儀你想怎麼封賞。”我問他。
他說:“封她為昭儀吧,這麼多年,也該是有封賞了,但是天愛,你也別把她看得太重了,你要玩,朕允你,別玩過火就好了。”
“舍不得沅沅了?”
“不是,沅沅那人,朕現在也看著生厭呢?”他忽然口氣就變得硬了起來,我翻過身來看著他:“為什麼?”
“孩子有可能是她自已弄死的。”他淡淡地說,眼裏有些哀傷,執過我的手:“隻是當時朕有些生氣,太多的事扯在一塊兒了,不是真的想要罰你的,叫你去冷宮,你倒也真是俐落朕還沒有到,你就拿掃把扛了你的東東西過去,氣得朕一晚上都吃不下飯。”
他故意這麼說的,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傷。
伸手過去摸摸他的發:“你相信我就好了,沅沅太壞了,還在裝什麼孫子呢,算了,不談她了,你不是說餓了嗎,廚子可能出宮了,我讓小蟈蟈給你做點兒吃的。”
孩子,他肯定也是喜歡而又期待的,不然不會封沅沅為妃。
李棲墨這人可小氣得緊,隻封了玉妃一個,還冷藏起來了,而且玉妃當時也是勢力頗大,所以他封了,不過極快地失寵,後來是沅妃,那是因為懷了胎兒,還居說是皇子,叫他怎麼不高興著,當然是晉升她了。
我想,他是愛慘了我,一下子就將我封為靜妃了,還得偷偷摸摸來,現在就算不是妃子,也住在未央宮裏,過著比妃子還要好的生活,那些月用什麼的我從來不去操心,可我知道,沒有一樣不是最好的,沒有一樣是缺的。
“好。”他像可憐的小狗兒一樣:“天愛終於知道要關心一下朕了。”
“我是不想你餓死在我床上,到時說我謀殺。”
“那朕死在你的肚皮上,做個風流鬼。”他色眯眯地說著。
“……。”
我拿了個枕頭過去捂著他的臉,看我不把他悶死。
他掙紮了一會就叫:“朕死了,認輸了。”
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抓著他的雙手:“服是不服?”
“服了,女大王,你是想抓朕到你的山寨裏去做壓寨夫君嗎?不要用強的,朕自願獻身。”
笑倒在他背上,就那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觸摸到他身上暖暖的氣息,李棲墨,我們再也不要提那些過去。
你待我好,那麼我就在你待我好的時候,認真享受,什麼是愛。
都說你很愛我,都希望我和你好好地過日子,真的,那我們就從頭開始吧。
小蟈蟈送進東西,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我便下去洗個澡,回來他還在,便道:“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
“朕睡地上。”他抱起枕頭:“絕不上床。”
於是吹熄了燭火,可是他拉我的被子:“天愛,地上冷,朕想睡床上,絕不掀你的被子。”
於是他就上了床,可一會兒又搖我:“天愛,沒被子冷啊,朕蓋蓋被子,絕不靠近你。”
再過一會兒,我滾到他的懷裏去,他欣喜,黑幽幽地雙眼讓月光照得亮亮的。
我說:“遲早你會說想抱抱我,那就抱抱我,但是不許碰我一分。”
他眼神黯淡了下去,但是也不敢冒犯,一晚上還是老實地抱著我睡覺,沒敢動什麼邪念。
天亮太熱了我踢被子,雙腳讓他夾住,他拉著我手說:“天愛,朕不住,你幫幫朕吧。”
手碰到了他的灼熱,看到了他哀求的臉。
我咬他的下巴:“我說過,不許碰我一分,自個去洗冷水,不然以後就休息再這樣抱著我了。”
他垂下臉,頭悶在我的脖上:“朕好可憐啊。”
“外麵下雨了,出去淋一會就不會可憐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妃子。”
他輕歎:“又下雨,南方那邊想必更在的雨勢,朕早些起來吧,免得內傷了,這倒是外憂,內傷。”
是下了一天的雨,嘩嘩作響,天像是誰不小心打翻的盆子一樣。
大胡子叔叔和卓瑪離開了,居然不通知我。
不過想想,也許不關他們的事,李棲墨不想我見誰,他有的是辦法,什麼歪招兒他想不出來啊。
下了一整天的雨,接著二三天,都是陰雨連綿的,雷聲轟轟作響,欲要將這天給震破了。
夜裏他總是睡不著,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雨,無比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