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你毀了我的一切,已經夠了。
你還想牽絆著讓我沒完沒了,我會發瘋的,你這麼一個壞人,怎麼值得讓我為你生孩子呢?
真想哭,可是已經沒有淚水了。
“好好地看著她。”他說,真的是出去了。
一會兒我眯著眼從窗上看出去,他的背影有些孤寂與踉蹌。
他像是逃一樣,不敢相信不敢置信吧。
惡魔,我們看看,誰比誰狠吧,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讓我生不如死,我讓你痛心疾首。
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娘死了,莫離要遠走。
嗬嗬地笑著,手上的鐲子,還是那般的燿眼。
我跟槿色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替我把這個金鐲子弄下來。”
“這,小姐,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她很是為難,但是改了口,不再叫我娘娘了。
“那行,你就替我拿把刀過來吧,我看這隻手鐲不順眼,我把手給切下來,將那鐲子取出來。”
我說得很輕淡,她嚇得不輕,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我咯咯地笑:“槿色,可不是開玩笑的,我討厭看到,給我弄下來,斷隻手怕什麼,雖然我現在一無所有,至少我的身體,我還是可以作點兒主。”也隻有這麼一點能耐了。
小蟈蟈輕歎,下去捧了點水上來,還弄來了滑滑的香油,將我的左手腕弄得溜溜滑了,再一個使勁,就是那麼點痛,但是金鐲子還是弄出來了。
有些痛,就是這樣忍一忍,就可以完全擺脫了,他的桎梏不可怕,可怕就是自已沒有很堅強的意誌而已。
吃什麼我都不想,二人跪在地上,嗚嗚地哭著。
我不吃,她們也不吃。
到了晚上有些不忍,於是我吃了一點,便讓她們去吃飯。
半夜裏醒來,床前有個黑影,淡淡的香入我的鼻尖,他握著我的手,那麼溫柔地撫著,他摸著我的臉,那麼的心痛。
“別碰我,我嫌你髒。”我冷冷地說著。
他有一些狼狽:“天愛,你醒了。”
我起身,他著急地問:“天愛,你要去哪裏?”
“你在這裏,我便不會在這裏。”
他重重地歎息,在黑暗裏口氣很是無奈地說:“天愛,朕走,你別起來了,朕知道你不想見到朕。”
“大家明白是最好的。”我的確是不想見到他。
恨他,真恨他,恨得想要殺了他,可是我沒有這個本事。
“可是天愛,朕求你一件事,可好?”
“什麼事?”倒是想聽聽,他想求我什麼事。
人啊,總要到一定的份上,才知道傷害,才知道後悔。
如果不是我懷了孩子,也許他就會將我棄之不顧了。
那有什麼關係呢,你最在乎的,我就毀了。
“天愛,保住孩子。”他說。
我輕輕地笑了:“保住幹什麼?我可討厭來著呢,想到孩子是你的,我就恨不得將孩子弄出來,一開始我就想給你生孩子的,以前不想,現在也不想,我一個人在你的宮裏,弄得要死不活的,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