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讓人給你燒紅燒肉。”
我一笑,覺得他又俊了許多:“好。”
“那一會兒,讓宮女送些東西去太後宮裏,說是你陪罪來著,請太後娘娘別生氣,你知錯了。”
“哼,那東西她一定不會吃的,幹嘛要送去,多浪費啊,去了她還會朝宮女發火呢。”
他捏捏我的臉:“你不讓她把火發出來,越積越多,你就越不好過,在宮裏有很多事情你得學會保護自已,得聰明點。”
我長長一歎:“你這紅燒肉,不好吃啊。其實我錯在哪裏呢?”
他軟柔柔地看著我,低語地說:“你錯的地方,很多,朕就不一一說了,最大的錯就是錯在朕太愛你。”
我讓他給拐糊塗了。
李棲墨又是威脅,又是引誘,反正我想又不用我親自去認錯,便就嘴巴上應應,宮女帶了些吃的,還有些補品去問候戰敗的太後娘娘。
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越是越敗的母雞,你越是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就越能撩起它的火氣。
我乖乖在書房端著一碗紅燒肉在角落裏吃,感覺自已好像見不得光的小媳婦兒一樣,他要辦政事,吩咐我不能出來,不能太大聲了。
是上官香華的老爹,老古板一樣了,一進來也是借著先皇的名義訓了李棲墨一頓,叫他要以國事,政事為重。
我現在都有點可憐李棲墨了,生個病,至於讓人人都以為他什麼的嗎?
看來皇上也不是好當的,乖乖低頭吃紅燒肉,外麵的那些事我不懂的,我也不想去懂,有些規矩我卻是得知,後宮妃嬪,不得插手政事,不得與外戚來往過多。
我孤身一人,倒也是沒有什麼外威。
他們談了好些時候,然後上官老頭才滿意地出去,經過窗口的時候,他看到了我。
正滿嘴油花呢,想著見著了,總是打個招呼吧,便朝他笑笑,他長長的眉毛下一雙嚴厲的冷目。
眨眨眼睛,朝他揮揮。
他更是生氣,一雙眼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走得格外的重了。
“天愛。”
李棲墨叫一聲,將我的心思叫回來。我轉過頭看著他:“忙完了?”
“沒呢,朕就看看你,吃完了?”
我拍拍肚子:“吃得光光的,好吃啊。”
“吃多了你會難受的,別吃太多了,在外麵餓著你了吧。”他走近我,皺了皺眉,然後低下頭去在袖子裏拉出帕子給我擦淨唇:“吃得滿嘴流油的。”摸摸我的肚了:“要是真是有小寶寶就好了,倒也不怕吃胖,天天胡吃海喝。”
“我才不要有小孩子,我本身就是小孩子。”
“人總是要長大的,你也要。”
“不長大不行嗎?長大了又不好玩。”
他笑,捏捏我的臉,拉了我的手往外麵走:“這哪行啊,你要是不長大,朕多細。”
後公公進來,有些無奈地說:“皇上,宮女送過去的東西,全讓太後娘娘命人丟出去了,太後娘娘說了,請皇上………。”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說。”李棲墨唇間吐出一個字,也沒停下寫字的動作。
我把墨磨好,站在他身邊聽著。
後公公慢吞吞地說:“太後娘娘說了,請皇上廢妃。”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廢妃嗎?至於這麼生氣。
他停下了筆尖:“妃定是不能廢的,快中午了,你傳朕的聖旨過去,讓禦廚做些精美的菜式給太後,說靜妃有了身孕火氣心燥,莫要和她孩子氣一般計較。”
“是,皇上。”後公公又下去。
“根本就沒有孩子。”原來他也是會撒謊的。
他挑起眉:“不然還能如何,是你潑出的水,朕看你怎麼收。”
“就說沒了唄,我聽宮女說在宮裏懷個孩子不難,難的是能順利下來,流個孩子就是家常便飯一樣。”以前在浣衣宮裏,那些宮女們沒事就會悄悄說些宮裏的辛秘。
他板起臉來教訓我:“胡說八道,誰再敢碎嘴,朕非得治罪不可。傅天愛你給朕聽著,你要敢有這樣的念頭,朕打斷你的狗腳。”
我聽得他這麼嚴厲,也不敢反駁什麼了。
我還是喜歡一個人,一個人在宮裏,我可以很自在,我不高興我就可以表露出來,我不滿,我也會說,我最不喜歡有些話憋在心裏了。
但是要是弄出個小娃娃兒,哪能由得我自已呢。
他臉色和緩了一些,揉揉額又繼續寫著,看他心情不好,臉色也不好,心裏真的生出了一些心痛。
走到外麵悄聲地跟宮女說:“你們去弄些清淡的東西上來。”
一會兒送上了幾樣小菜,還有些粥。
他搖頭:“朕不餓,不想吃。”
“吃點吧,你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吃東西是人生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