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還不會用成語,居然好意思用出來。
不懂要裝懂,要學會掩飾,學不了掩飾就要像我一樣,憋在心裏自已默念。
“嗬嗬,哥哥,人家不認得你呢?”一個粉黃衣服的少女用粉扇掩著半邊小臉,一雙靈動的眸子都是笑意。
我一本正經地說:“姑娘,你確定是哥哥,而不是叔叔。”
少女更樂了了,笑得像是銀鈴一樣好聽。
“你這小乞丐,牙尖尖嘴利利的,你等著。”
我抬頭笑著看他:“胡子叔叔,我嘴巴要是利,我就咬你二口了,沒事不要攔下一個姑娘家,不然後果很嚴重的,要負責一生的,你懂嗎?”
胡子叔叔睜大雙眼:“誰說的?”
“我說的啊,讓你看了,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麼辦?賠點錢了事吧。”抬手抹去額上的雨水。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眯起那雙深遂的眸子瞧著我手腕上的金銀鐲子,然後嘲弄地笑:“好你個小乞丐。”
“誰說乞丐不可戴金戴銀了,這是我乞討來的,我也是姑娘家啊,我也是愛美啊,胡子叔叔你也可以去討的,你什麼眼神看著我,嫉妒羨慕恨?”
他笑:“看來不是一般的小乞丐啊,穿金戴銀,牙尖嘴利。”
我義憤填膺地說:“你有什麼資格不許乞丐戴呢,我一沒偷二沒搶,光明正大地用我乞來的銀子買這些東西,你可以眼紅,但是不可以汙辱我的人格。”
他拍拍手:“精彩精彩,那這樣吧,這手讓狗咬傷的帳,咱們算算如何?”
“又不是我咬的,誰咬你的你咬誰去啊。”
“……。”
“哈哈。”那姑娘笑得更大聲了:“哥哥,你也有領悟在啊,你不是說行走天下,所向無敵的嗎?”
“跟你說理說不過你是不是,怕不?”他拳頭揚起示威到我的眼前。
我嘴一裂,大聲地哭叫著:“娘,有個猥瑣的叔叔要非禮我。”
“走吧,再不走,我真對你不客氣了。”他忍不住了,青筋在額門上忽跳忽跳著。
我得意地笑啊我得意地笑,跟我鬥,你這癡叔叔還差得遠呢。
哼著歌,得意地往京城走。
人家有馬車就是了不起啊,我就算是先走,還是讓他們給趕上了。
“小姑娘,要上叔叔的馬車不?”胡子叔叔掀開馬車簾子壞壞地笑著。
我彎腰撿石頭朝他扔過去:“滾,不吃嗟來之食,富貴不能淫?”
“要雖搶劫呢?”
“非禮啊。”我拉開嗓子叫著,山搖地動,到處是傳音。
他捂著耳朵翻個白眼:“就你,我還用得著非禮,你也不去照照鏡子,我能非禮你這樣又胖又矮的女人,是你非禮我還差多。”
“死胡子,站住,不許走。”
這樣叫我,我可不幹了,非得讓他停了下來。
然後我脫去了身上的髒衣服,脫了幾件厚厚的,然露出我的的身段兒:“你瞧,我哪兒胖了?我要是長你那麼高,我什麼也不說,我找根繩子上吊去。”
“哈哈。”他笑得大笑著。
“哥,你別欺負人家嘛。”小姑娘還是探頭出來笑:“姑娘,你要去哪裏,要是方便的話,我帶你一程吧,和你一塊走,一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你瞧我妹,心多好啊。”
“上天造人,心好不一定美,美不一定聲音好,什麼都好不一定長命。”
“……。”他又無語了。
我將衣服穿上,沒人照顧關懷的日子,當然我要穿多點才會不冷。
“你家住在哪兒?”他悠閑地問著。
“你要去哪兒?”
“你是不是啞巴?”
我瞪著他:“我不是啞巴,我不能隨便和猥瑣叔叔說話,這樣會長針眼的。”
“我叫卓瑪。”
“他呢?”我指著胡子叔叔問:“牛馬嗎?”
“嗬嗬,不是,我哥哥的名字,現在不告訴你哦。”她朝我眨著眼睛,十分的可愛。
“老馬。可惜不識途,有點笨。”
“你叫什麼?”他趴在窗口上,滿眼都是好奇的笑意。
我笑道:“我姓高,一個字,叫堂。”
“高堂。”他念一下這個名字,然後如劍一般俊俏的眉糾結在一起:“念起來有點怪怪的。”
“嗬嗬,很多人都這樣說。”高你個堂咧。
“高堂。”他叫了一聲。
我眉眼彎彎地笑:“唉。”乖啊
不過這二個字可能說出來了,再笨的人也會反應過來的。
“高堂……。”
“唉。”我又笑應了一句。
他卻白我一眼:“我還沒有說完,你應什麼我。”
“你說你說。”太乖了,幸好過了年,不用你紅包了。
“高堂……。”我咬牙忍著笑,聽他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