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動動更暖和一點啊,瞧瞧我莫天愛還是能做活的,一會兒功夫,我們就弄了這麼二大捆,借你的人,送到她家去吧。”
他交待一聲,然後用華貴的馬車,帶著那老嫗和幾捆柴便走,她有些不明所以,我便笑道:“你今兒個遇上好人了,他啊,是個好人來著呢。”把自個坐的馬車都用來裝柴,所以我也不好意坐馬車回去,男女有別,又不能坐一聲,索性大家都走路吧。
我就不知這個男女有別是誰說的,麻煩不麻煩啊,就是為了拉遠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距離。
“莫天愛,你的手受傷了。”
我低頭一看,聳聳肩:“沒事,不過是這麼小的傷,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啊,不用抹藥,過些時候都會好的。”就是劃破了點皮。
他眉宇緊皺:“這也會痛。”
“真的,不會痛。”我揚著雙手,在他的眼前叫:“我不痛我不痛。”
“不行。”他卻是忽然固執了起來,轉頭吩咐侍衛,然後宮女把我手包成包子一樣。
一邊走,他還一邊訓我:“莫天愛,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怎麼什麼事兒都不顧呢?”
“我下次會小心的了?”
“還有下次。”他眉頭越皺越深。
“你不要和李棲墨一個鳥樣,怎麼總是訓我,身份怎麼了,我愛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難道幫我也是錯嗎?”
他有些啞口無言的,然又得意:“我們要幫助老弱病殘,你看那老婆婆走的時候,對你是多感激啊。”
“她是無語吧。”他甚是無奈地說。
我掩著嘴巴輕笑:“告訴你吧,剛開始她以為我帶著侍衛和她搶柴呢,還瞪著我很久,然後我說送她,她就慢下來了。”
“你這個鬼靈精啊,為何做事,總是這般的不同。”他微微地歎息。
我想天下人多了去,怎麼可能會一樣呢。
心情是好了起來,可是回頭看著那低頭沉默走路的小蟈蟈,我又頭痛。
真不該在宮裏的啊,可是現在我也說不服她了。
逃吧,我逃,不試過不努力過,以後我會後悔的。
朝他眨眨眼睛,暗示他,然後拇指指指南方,示意我決定逃了。
可是慎王爺看也是不看我一眼。
我咳咳,於是他看了。
然後他說:“你眼裏是不是進沙子了?老眨個不停的。”
你眼裏才進沙子裏,我想知已和朋友,真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要是換了襄王,我一個眼神丟過去,他都知道我要翹哪隻蹄子了。
指指南方,這下總懂了吧。
慎王又說話了:“你手痛?”
我氣餒了下來,苦著一張臉:“算了,回去再跟你說。”
這麼秘密的事懷有,當然要三更半夜人人睡了才能說,在這裏晴天白日,再加上這麼多隨從,隨便說出這些事來,我是想找死不成。
“有話就說吧,憋著會不舒服的?”
“沒話說。”真的,現在對著你,無話可話。
他卻笑了:“說吧,其實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呢,這些都是本王的心腹,你說什麼都無所謂的。”
奶奶個熊,敢情你是在逗我玩兒呢。
我氣鼓鼓地看他:“哼,不說了,我還真沒有話說。”
他微微地揚起唇角:“那好吧,便是不說了,我李子墨也不喜歡聽人嘮叨什麼的。”
白他一眼,我感覺他說他李子墨好奇怪啊,像是一開始那混蛋騙我一樣。
歪著腦袋倒著走,一邊看他,一邊倒著走。
他居然任我看,雲淡風輕的視我如無物。
“慎王爺,你是不是和李棲墨有仇啊?”咬咬唇,還是問了出來。
他眸子一冷,頓時從春天直接走向冬天,犀利無比地看著我:“你為何這般問?”
我笑笑:“你別緊張,看你這樣子,一定是有仇了,不然那李棲墨為什麼要假冒你的名字來騙我,鬧了好大的一個笑話,不過你放心,在我莫天愛最恨的人裏,沒有人能比得過李棲墨的。”
他眼裏的戒備,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笑笑道:“那你是決定了吧。”
我是聽懂了,慎重地點頭:“王爺,小的聽懂了,小的聽你安排,聽王爺的沒有錯,你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你走的橋比我走的路還長,你的尿布也裹得比我還久,聽王爺的準沒有錯,跟著王爺走,那是正確的路,跟著王爺混,那是有肉吃的。”馬屁不怕拍得多。
“……。”
他長歎,我嗬嗬笑,說得快了去。
“別裝奴婢,莫天愛你一輩子,就不會做一個奴婢。”他說。
“我這賤姿薄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