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十分嫻熟地揉了過來,我也不亂動了。
可是肚子還是痛著,我難受哼哼叫。
李棲墨緊張了起來,喚了人去傳禦醫。
禦醫便問我晚上吃了些什麼,李棲墨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禦醫也有些歎息地說:“吃這麼多油膩的東西,自然是難受了,下臣給開些藥,讓靜……。”在我殺人的眼光與李棲墨的暗示中,那個禦醫改口了。
“讓傅小姐吐出一些來,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別說吃那藥,聞到那股味道我就直吐,狂吐了起來。
他也不嫌髒,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讓人準備著茶水的。
吐了好些時候,感覺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了,然後就瀨口,有些無力地軟靠在他的身上。
他輕揉著我的肚子:“乖乖天愛,還是不舒服麼?”
“嗯。”難受啊,還是難受。
“可能吐得太空了,傅小姐的腸胃一時之間適應不過來,喝些熱水下去會好些的。”
又熬來了安神湯,他喂我喝下去,但是那一夜,都十分的不舒服。
他居然照顧了我一夜,第二天是急匆匆去上早朝的。走的時候還交待宮裏人,好生地照看著,要是有什麼事就告訴後公公。
吐光了,該吃的也吃了,還是肚子不舒服啊。
唉,在宮裏嬌生慣養了這些天,果然肚子也變得嬌氣起來了,不過是吃了這些東西,居然還會鬧得肚子痛的。
他一下朝衣服都沒有換,馬上又過來看我。
摸摸我的小臉,有些心疼:“才剛養起的一些肉呢,一下又不見了,多可悲,咱昨天晚上花出去的銀子,又打了水漂。”
“敢情你是心疼那些銀子呢?”
“不是,朕是心痛你來著啊,還痛不痛?”他揉揉我的額頭:“再讓禦醫來看看吧,哪能痛這麼久的呢。”
“好吧,你該做什麼事,還去,我可不想讓人說三道四的。”
他就笑著揉我的頭發:“不錯啊,一天一個小進步,朕就滿足了,慢慢地你也會學了關心朕了。”
如果說我昨天晚上鬧了一晚,他昨天也一晚沒有睡呢。
愛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可以關心到比自已還重要,他明明是皇上,他可以不必這樣低聲下氣來討我開心的。
他可以不必在乎我的,宮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他說,他就隻喜歡我,讓我鬧騰著,他樂意。
“天愛,在想什麼?”他又問我了。
我搖搖頭:“什麼也沒有想,你去做你的事吧,禦醫來了,我會乖乖讓他把脈,然後吃藥,然後睡覺。身體好了你才會讓我去涼城的。”不然他不會讓我去的。
跟在他的身邊好些日子,他的行事,我有些還是能抓到。
“唉,這樣的破身體兒,朕怎麼舍得讓你去吃苦啊,要不咱不去了,等身體好睦,朕帶著你去衣錦還鄉的。”
“我就想這些天去。”
“如果朕不讓你去,又是你的殺父仇人了吧,朕允了你,就不會改變了。”他寵溺地摸著我的臉:“別擔心什麼,好好地休息吧,過二天才出發,先把身體養好先。”
“嗯。”這麼好的他,背後豈會沒有目的。
才這麼想完呢,馬上他又開始說:“去了涼城之後,咱就把小日子好好地過著。”
我開始翻白眼了,他能不能不要提醒我這些來著。
“朕讓你跟著你去,好好地給傅家一個下馬威,讓涼城的人也都看看,你傅天愛如今出人頭地了,想要巴結,也不是他們能巴結的份,讓那些嘲笑你的人,看輕你的人,都悔青腸子去吧。去到涼城也不必做什麼壞事,朕給你安排好了來著呢。”
有時他的好,真是讓人難以拒絕。
有時可以讓我恨不得殺了他全家的,這麼一個男人啊,總是讓我無奈得隻有歎息了。
禦醫再來給我把脈,說我身體極虛。
我冷哼:“都吐光了,什麼都沒吃呢,難道還能壯實得起來。”
“要是吃得過到油膩,吐光了也不至於會這麼難受啊,難道老夫診錯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傅小姐現在是怎麼個痛法呢?”
“像針刺一樣的痛,就肚子上像是用針刺了一樣痛著,昨天晚上痛到今天了。”
他大驚失色:“這可不得了,一定不是什麼小事了。”\t
“什麼不是小事啊?”我拍著肚子:“不是吃多了嗎?”
他惶恐惶恐地說:“傅小姐,這隻怕不是吃多了。”
“那是什麼?”你可不要嚇我,我都痛了一天了。
“這個下臣現在一時之間也難以下結論,還需進一步的調查,看看是什麼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