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笑了:“你會後悔的,我莫天愛可不是善良之輩,有一天,你會恨我,要怪,就怪我不愛你,我恨你。”
“恨吧。”他輕笑,抱著我的腰:“恨朕,也是一種把朕記得緊緊的方法,這個後宮你為妃子,朕會給撐腰,不管你惹了什麼禍,朕都會護著你的,別再生氣了,可好。”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他說話比我還厲害,他做事比我還決絕。
那曾經溫暖的胸懷,不再是溫暖。
他低頭吻我的臉,我知道他是他,我是我。
“天愛,朕讓莫離回來,下了聖旨了。”
我停止了掙紮,可是聽到他回來,我又能怎麼辦呢。
“朕會讓你出宮,去看同莫離的。”
“可是看,又能如何呢?”我問他。
他不答我,他一句也答不上來。
隻是會左右話題:“過幾天就是元宵節了,朕帶你出宮,去向府裏,走上一趟如何?”
“你配跟我說這些話嗎?暴君,你配去看莫離的娘嗎?你不配,我也不配,現在請你離開,我真不想看你。”
撫撫我的頭發:“好,朕走,你再好好地想想,三天之後,搬到未央宮裏去住,朕也不跟你說什麼天長地久,什麼寵愛,朕用時間,用行動來告訴你,你就是朕最放在心上的人。”
“滾吧。”踢他。
“天愛,你對向莫離,並不是喜歡,而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對你好的人,你隻是依賴而已。”
“才不是,你滾,快滾,滾得遠遠的。”我不要聽到任何褻瀆莫離的話,我對莫離的喜歡,就是喜歡,不是什麼依賴的感情,你令堂的,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
全天下人隻有你一個人的感情才是真的,隻有你一個人付出,你才覺得不值嗎?
我喜歡莫離,隻要他一句話,我都可以為他死的,你懂不懂,我說一句話,你會為我死麼?
什麼是感情,想必我比你都還更懂。
要想通一件事,並不容易,我像是鑽入牛角尖裏一樣,沒有出路,卻又如此的固執。
一邊咳嗽著,一邊吹著風,臉上燙得緊,可是手心卻是如此的冰涼,我在折騰著我自已。
襄王看到我這樣,隻是歎息,他給什麼我都吃,吃到他都不願意讓我吃。
“天愛。”心疼的聲音總是帶著無奈。
我回頭看著他:“李海墨,又什麼事?”
“我二哥說要見你。”
“那就見吧。”擺什麼架子呢,莫天愛,你以為在這個宮裏你是誰,人家要見你,是你的榮幸。
襄王上來,抓了我的手攏入手中:“手好冷,天愛。”
“沒事的,過二天就好了。”
跟了他下了這高台,順著階梯,再到了長廊,在那亭中,靜靜坐著一個人,侍衛隻是在亭外無聲地站著。
我走了進去,看到慎王爺正在喝茶,淡白色的衣服顯得他十分的儒雅,優雅地擱下那白瓷杯,他朝我一笑:“莫天愛。”
我心中很是激動啊,住在襄王這裏,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除了襄王之外,這裏的公公和宮女,都叫我靜妃,每每一聽到,就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坐。”他輕吐出一個字。
襄王扶我坐下,他也不急著說話,而是抬手給我倒了杯茶,推到我的麵前,淡淡地說:“喝些吧,這些花茶能讓你舒緩一些。”
“慎王爺,你見我,有什麼事嗎?”基本上我和他,是搭不上什麼關係的,我努力地想,莫非皇上真的把君小喬許配給了他,那可真是難為他了,可惜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再笑出來了。
他含笑,然後一個侍衛進來,送上一個長長的竹筒。
慎王示意他給我,說:“這是上次打賭,你贏了,特地進宮來送給你的。”
我拆開一看,是卷得很好的畫,不用展開看也知道是那天我看中的。
我合上筒蓋,輕笑:“而今也沒有什麼用了,君子不奪人之好,這畫還是還給慎王爺吧。”
“怎會沒用呢,隻要心頭有一抹喜歡,畫就有用的,是你的便是你的了,這畫是京城一個畫師相贈,他之前是習醫的,才華縱橫,是個不錯的人才。”
點到為止,可是已經足夠了,我已經知道是誰畫的了。
一下子將那畫筒抱在懷裏,感激地看著他。
“你好像很不開心,居說你封為了靜妃,可是本王覺得,你與靜之一字,不太適宜。”
“我的不開心,豈是一般人能看得出來的,隻要是人,都能看得出來,你也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提什麼,謝謝你的畫,我不想與你翻臉。”還是襄王好啊,這麼多天,也不會和我提這些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