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笑:“真好啊,是不是摔著腦袋了。”
“朕怎麼敢摔著腦子,你這小沒良心的,又不會心疼朕,朕的腳,摔得挺痛的,天愛過來關心下朕。”
“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弄的。”
“天愛,真的痛。”他眨巴著眼睛,軟軟地叫著。
“不是說隻碰著點兒皮嗎?”
“你過來看看就知了,痛得可厲害了。”他咬唇。
我樂了,笑道:“真的啊,那我過來欣賞一下,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走過去,擄起他的袍子看,那有什麼傷來著。
他一把抱住我:“天愛,沒事兒的,朕隻是崴了一下下,當時有些痛,現在好了許多,不用擔心。”
我推他,掐他:“你還騙我,李棲墨,你這混蛋,這樣騙人,你高興嗎?你就喜歡看別人為你擔心嗎?啊,我收回收回,我什麼都沒有說。”奶奶個熊,瞧我這破嘴巴,抽什麼風啊,說這話都把我自個給出賣了。
他笑得眉眼彎彎:“天愛,朕高興,你是關心朕的,不過對外麵還是說受傷了,今年各封地的王爺都回了來,朕倒是要瞧瞧,看看這些王爺對朕,是不是忠心的,你可不要給朕把底子都抖出去了。”
我板著臉:“我管你做什麼呢,你做什麼壞事,都與我無關。”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朕心裏想的可都是你,你倒好,什麼也與你無關,天愛,你告訴朕,要什麼樣才能讓人心軟。”他是一臉的好奇啊。
我也笑了:“李棲墨,來,你告訴我,什麼辦法才會讓你對我放棄一切想法。”
我們同時不再說話兒,每次談到這個,都是沒有結果。
他笑笑,眼裏有些失望:“天愛,唉,朕不想讓你難受著,沒事兒,朕的報應就是愛上了你。”
你的報應,我覺得還是我的報應呢。
在承乾宮裏吃過飯,他軟聲地說:“天愛,今晚別回去了,要不朕到你那小院裏去過夜。”
我義正嚴詞地說:“我是和小蟈蟈睡一床的,多個你,像什麼話兒。”
“沒事,朕不介意。”“……。”你果然是夠強大,夠卑鄙無恥的啊。
在承乾宮大浴池裏,泡得十分舒服,他雙手給我搓著頭皮,幫我洗發。手指按到一些突起像好奇地問我:“天愛,這是怎麼來的?”
“傅家姥姥打的啊,當時幸好莫離來了,不然我就讓她打得頭破血流而死了。”眉毛上都滴血了,想想那些過去,真的是不知還有沒有勇氣再經受一回。
他抱住我的腰:“天愛,朕不會再讓你受這些傷的了,你還痛嗎?會不會恨她?”
“說不恨是假的。”我可是個記仇的人。
他說:“不殺她,要她活著,後悔得要死。”
我來勁兒了:“對,李棲墨,你想法子,把傅家的生意根子,全斷了,把傅家的房契都偷出來,賣了,讓他們過得水深火熱之中,總之要讓她有一個知覺,就是我莫天愛幹的,但是又不能太直接了,不然別人又會罵我了,我倒不是怕人家罵的,就是憑什麼我讓別人罵。”
他笑著抱緊我的腰:“天愛,朕知道朕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你這小混蛋就和朕一樣心黑。”
我不想評價他的話,很讓我無語的。
洗淨的頭發,用軟巾子包著吸幹水。
那昏黃的火光,那低垂的帳幔,都讓我有著一種害怕。
他像是能看穿我心裏想的,輕聲地說:“不要怕,朕今晚不會碰你的。”
倒還算也是規矩,沒有怎麼碰我,就是半夜裏,叫得像是殺豬一樣難聽,腳難受啊,然後牙也痛起來了。
傳了禦醫來看,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止痛的法子。
我用帕子包著冰,給他敷腳,他用帕子包著冰,用來敷著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令我想仰天大笑。
終於不再痛了,鬧騰得困得不得了。
我將他的腳壓下:“別亂踢。”腳還痛著呢,要是踢到我,一會又說是我弄的了。
他抱緊我,滿臉的痛楚:“天愛原來這痛,也可以很難忍受的。”
早上明明困著,卻是會醒得早,轉身看著他還睡得香,長長的劍眉入發鬢,那眼線也是老長老長,我伸出手心去撫觸他的長睫毛,讓手心癢癢的。
忍著笑,趴在床上一手要去捏他的鼻子。
誰知讓他半路擋了去,抓住我的手大喝一聲:“想行凶,把你這刺客抓起來。”
壓著我,就是狠狠的吻。
我哇哇大叫:“你臭死了,別親我。”昨夜喝了藥,還有味道呢。
他就偏要親:“朕好不容易有一天罷個早朝,你要打憂醒朕,自然得承受朕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