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現在一分錢也沒有,還瘸了個腿,我想回家,你看你能不能給我寄些錢來,讓我回家。”
“好,別慌,你等一等,我先給你爸爸商量一下,再說吧,”說著便急忙地掛上電話。
剛掛上電話,薛愛玲就急忙地去找丈夫,把這事告訴了王力強。王力強聽後,滿臉的蒼白,一個勁的問小慶的傷是不是很嚴重。薛愛玲聽後又破口大罵起來,把丈夫罵的是狗血噴頭,說丈夫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罵丈夫是個心比棉花還軟的蠢貨。王力強早已對於妻子的罵麻木了,他根本沒有聽心裏去,等妻子罵停了,王力強接著問該怎樣把錢寄過去,還是到那兒把兒子接回來。這一問當然又若得那毒女人一頓臭罵。
當鄰居再三告訴二豐夫婦小慶又來電話時,薛愛玲強行讓丈夫接電話,並監視的一言一行,讓丈夫親口把小慶拒絕。剛接到電話,一聽是爸爸的聲音,小慶便淚不成聲的說:“爸爸,我好冷好餓,你們啥時候把我接回家,我好想回家……”王力強還沒敢開口,那毒女人就使勁地掐了一下丈夫,無奈下,他隻有按照那毒女人教的做了,最終把小慶無情地拒絕了。
電話那頭的小慶早已是淚流滿麵了,他終於看清了自己所謂的爸媽的真麵孔——陰險毒辣、虛偽狡詐。他也知道爸爸的話肯定是那個毒女人指使的;但他還是恨,第一次恨起王力強的軟弱無能,他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生氣,但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沒有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什麼模樣,於是他又讓這個計劃繼續下去。
小慶想,雖然你們不給我寄錢,我還是要回家,還要纏著你們,讓你們親口告訴我真相。
就在薛愛玲幾乎要把小慶給淡忘時,小慶突然回到了家中。這著時讓薛愛玲嚇了一大跳。小慶果真是一瘸一拐,穿著破爛的衣服,一見到薛愛玲就哭,就抱怨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絕情,不給自己的兒子寄錢讓兒子回到家中。
薛愛玲一見果真來了個廢物,心中很是生氣,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兒啊,乖啊”的招呼了,一臉鄙視地問小慶說:“你沒有錢是怎麼回來的”,還罵小慶無能。
小慶早就想到了這樣的問題,他當然把這事答得圓圓滿滿。小慶又向爸爸問起來,王力強看了看妻子不敢多說話,隻是一個勁的陪著笑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先在家裏過了這個年,再在家休養兩個月,等病好了不還是一樣掙錢嘛。”
小慶在心裏一陣苦笑,滿臉鄭重地向他們宣布道:“醫生說了,我這種病至少需要在家裏呆三年,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就會殘疾一輩子,爸爸,我看我必須按照醫生說的去做了。”
薛愛玲一聽呆了,原本還指望著他能掙錢,誰知竟會這樣,於是徹底地改變了麵目。“我看你還是別按照醫生說的去做了,大過年的,我家可沒有閑錢來白養活你。”
小慶一聽,氣的是火冒三丈,但是還是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說:“什麼你家我家的,我聽不懂啊,難道我出去這兩年,就連家也沒有了嗎,難道你們因為我殘疾了就把我從家裏開除了嗎?”小慶頓了頓又說,“媽,你怎麼這麼快就判若兩人了啊,怎麼說樣你的兒子是白養呢,我從十三歲就外出打工了,少說也有六七個年頭了,難道就因為我出事了你們就再不管我了嗎。告訴你們吧,我不管你們把我掙的錢都用在什麼地方了,反正你們必須把我的病給看好,要是真的沒有錢,我就找我姐和我妹妹要去,讓她們借錢幫我看病。”
薛愛玲一聽,氣憤萬分,說:“你還以為你是誰啊,還你姐,你妹妹的,你咳……哈哈。”
還沒等薛愛玲把話說完,小慶就故意打斷她的話說:“我是誰,哈哈,我是你們的兒子啊,怎麼養了我這麼多年了竟把我是誰給忘了,真會開玩笑啊!”
薛愛玲決定趁此把他的身世說出來,王力強使勁地捅了捅薛愛玲,可薛愛玲覺得留個廢物在身邊還得養活。再說了早說晚說都得說,既然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留著也沒用,就把小慶的身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