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1 / 2)

雨肖天和風小叨兩人都對這次‘短暫’的分開緘口不提,不過,一段‘小插曲’卻讓他們彼此明白‘在一起’原來早成為共識。

雨肖天定了定,說:“走吧。”

“我們去哪裏?”

雨肖天一副‘找人晦氣’的模樣,淺笑輒止。

風小叨眼珠一轉,旋即領會。他憋屈了這麼長時間,總算能揚眉吐氣一把。他忍不住‘添油加醋’慫恿雨肖天:“你要去‘砸場子’?嘿嘿,極好不過。現在你是‘藝高人膽大’,龍潭虎穴任你闖,誰敢攔著?哈哈……終於不用被動挨打了,這回輪到咱們主動出擊,你不用跟我客氣,盡量發揮,該打打,該片片,殺他個落花流水……”

風小叨興奮地手舞足蹈,好像雨肖天專門替他報仇一樣。他的動作一大,扯到了後腰,‘誒喲’一聲,齜牙咧嘴。

雨肖天沒好氣的斜他一眼,伸手扶住風小叨歪倒的身子,略帶輕嘲的說:“你先顧好自己吧。能走路嗎?”

風小叨想說‘不能’,又估摸著雨肖天不肯背他,到時候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被扔在這荒山野嶺。他偎著雨肖天強有力的手臂,故作堅強,十分‘勉強’的說:“我能走,大不了直接滾下山去,你不用扶著我,好像我殘了。”他邊說邊靠雨肖天更近,活脫得狗皮膏藥糊了上去。

雨肖天抿了抿唇,無奈的發現手臂已被風小叨霸占,抽也抽不出來。他頓了頓,歎氣道:“我背你。”

“不用了吧?”風小叨十分‘不好意思’的推辭道,說著手腳並用趴到雨肖天寬闊堅實的脊背上,一臉‘桃花朵朵開’的賤樣。他對雨肖天此舉完全‘舉雙手雙腳’讚成。

也虧雨肖天沒長後眼,不然準一把薅風小叨下來,再來個臨空飛踢,踹他下山。

風小叨緊貼著雨肖天的後背,幸福得冒泡泡,他恍惚覺得是在做夢,而他就像一根浮木,不知在水裏泡了多長時間,隨波逐流。現在忽然被打撈上岸,不用再漂泊。雨肖天溫熱的氣息,寬厚的肩膀,無一不令風小叨感到踏實。

其實風小叨是倦極了,他好不容易從雨肖天那裏‘騙’來一隅安穩。腦袋一沾人家的肩膀就眯著了。

龍門尚德在等待大檔頭一行人凱旋,今早馬曳他們隻帶了幾個人,秘密地襲近龍門客棧準備將林少秋一網成擒。事情進展順利的話,他手裏這杯茶應該吃不完。

日頭漸漸升高,近午時了,尚德的那杯茶也新續了兩回水,他坐不住,起身到窗前,茫然間聽到何重進來,在他身後稟道:“公公,萬貴妃差人命公公火速回京,娘娘說龍門交由西廠的檔頭們主事,檔頭們負責尋找雨督主的下落。據來人講,近日宮內口舌頻爭,東廠掌印們煽動朝臣向娘娘發難,指摘娘娘往龍門抽調的兵力過重。所以貴妃娘娘特別聲明,讓公公攜一千錦衣衛速歸。”

尚德心中一驚,猶生‘事未竟身先死’之感。他突然重重的歎了聲氣:“時不我與,開弓豈有回頭箭?如今雨督主的事還沒結束,東廠老兒又來攪局,偏偏西廠的檔頭們皆是情意衝昏理智的莽夫,沒一個可為我分憂解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