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伍(2 / 2)

風小叨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我戰戰兢兢地還不是因為你武功不行,要是你內功恢複了,我用得著怕那幫龜孫子嗎?還有,我說過我能打嗎,沒有吧。也沒人規定消息販子一定能打呀,我打不過的我跑還不行?可你就不同了,你是誰?雨督主!你能跑麼?固然不能!多失威風呐。”

“胡攪蠻纏,沒臉沒皮。”雨肖天哼都懶得哼他了。

“你還別說我沒臉沒皮,我臉上頂著的這張算上的話,爺我是二皮臉,督主不要搞錯了。對了,我的二皮臉還是拜督主所賜,您什麼時候允許我恢複真容啊?”

風小叨陰陽怪氣的學雨肖天的口吻,學一樣像一樣,極盡譏誚之能事。他們這廂鬥嘴鬥得難分難解,那邊全被張金聽到了耳朵裏。

張金貓在假山後,自語道:三檔頭怎敢如此和督主說話?聽他說什麼真容,什麼頂著一張臉,莫非三檔頭是督主差人假扮的?最令他震驚的是,雨肖天的武功被指不行是因他內功沒有恢複!

雨肖天笑道:“盡觀時勢之變,不需要你假充學勇時自會讓你恢複本色。倘若你心急,那就祈禱西廠援兵快些趕到,抑或驅淨本座體內的毒。”

風小叨叉著腰說:“第二個比較實際點,我有把握今晚祛毒之後,你的武功便能盡數恢複。”他忽覺一陣輕鬆,又道:“給你逼毒的銀針一支支減少,日後恐怕沒有再見你變成刺蝟的機會了,我想想覺得挺可惜的,不過你能變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嘛就偶爾懷念一下你以前祛毒的樣子,以慰相思咯,刺蝟督主。”

雨肖天唇邊的笑意深濃,他踱步到風小叨身前,笑語含威道:“我看你的嘴是愈發的沒遮沒攔,怎麼,你想見識見識西廠懲治那些不知死活的犯人們的手段麼,或者我可以如你所願讓你親身嚐試一下,灌啞藥如何呀?”手指說著覆上風小叨的唇,警告式的點了兩下。

風小叨順勢抿緊了唇,迅即的搖了搖頭,嗡聲道:“不用了,我不想嚐試,你省著留給別人試吧。”

雨肖天的臉色說變就變,他斂去笑容,附到風小叨耳邊說了些什麼,就見風小叨圓睜著雙眼,臉色驚疑不定,待雨肖天轉身離去之後良久,風小叨才從震驚中慢慢的回過神兒,他惡聲惡氣的罵道:“奶奶的,欺人太甚了你,雨肖天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本大爺我不吃你那一套,想閹了我,哼,你等下輩子吧!”他站起身,負氣離去。

張金從假山後現身,他跟著風小叨走了一段路,見他回了自己的廂房這才作罷。張金拿不準廠督唱的哪出戲,包括這個假扮三檔頭的人究竟是誰他無從得知。依假三檔頭跟督主說話的語氣判斷,這人跟督主似乎關係匪淺,不然依著督主狠戾的性子,假三檔頭性命難保。可是,若說督主待假三檔頭與別個不同卻又言過其實,張金思來想去,被二人耐以尋味的複雜關係搞得一頭霧水,不辨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