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蕭墨會發現她的異常,匆匆吃了幾口就起身離開。
他勾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拉了回來:“這幾天不是吃得挺多的,今天怎麼胃口這麼不好。”
“三妹幫我訂了去E國的機票,我要忙著回去處理那邊的事情。”
“去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
他抱住她,舍不得鬆手,用臉摩挲著她的背部:“平安回來。”
她轉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抱住他吻了吻他的唇瓣:“知道了。”
他心中一動,猛然將盤子推開,將她壓在了餐桌上,與她十指相扣,忘情的吻著她,他咬著她的耳垂,低吟道:“雲初,回來之後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擔心自己有一天隻能躺在輪椅上了,慢慢的等待死亡的到來,如果有個孩子陪著她,她會好受一點吧。
她的身體微微僵硬,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蕭墨捕捉到她眼眸中的痛苦,隻當她想到了以前流產的事情。
他吻著她的麵頰:“這次我會好好的保護你,我發誓,我會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在我……有生之年,會好好的陪著你。”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淌下來,打濕了她的發絲,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蕭墨隻當她還在意以前的事情,便沒有在再說什麼,他送她出門,臨上車的時候,他吻了吻她,手指摩挲在她的腰腹,低低的笑道:“或許這裏已經有了呢。”
雲初的身子更加僵硬,她匆匆的上了車,她在後視鏡裏看到了蕭墨,他一直站在門口,將手插在褲兜裏,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車上,她不敢回頭,生怕自己會衝下去,告訴他,她這裏真的有了他的骨肉。
可是如果這樣,蕭墨一定不會讓她打掉孩子,他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想傷害她,傷害孩子,可她不能沒有蕭墨,不能沒有……
雲初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麵頰順流而下,她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疼,一呼一吸間都是痛苦。
白三妹早早的在一家私人醫院等著她了。
“這裏是貴族私人醫院,裏麵的醫生設備都是極好的,不會……讓你太過痛苦。”
可是白三妹知道,打掉孩子這件事情本身對雲初來說就是重創。
“嗯,手術什麼時候開始?”
“九點開始。”
雲初低頭看了看腕表,距離收拾開始還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對她來說簡直是煎熬,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吞噬著她的心。
在醫生喊道她的名字時,她猛然抓隻白三妹的手:“三妹,如果我不打掉這個孩子,會怎樣?”
“毒素會通過母嬰傳播留在嬰兒的體內,有極大的可能你生下來的是個畸形兒。”
雲初的嘴角痛苦的抽搐了一番,她緩緩起身,朝著手術室走去,她忽然覺得從這裏到手術室竟然那樣的漫長,那樣的痛苦,她的雙腿像是灌滿了鉛,而她腳下似乎釘著密密麻麻的釘子,她每邁出一步就像是鐵釘釘入掌心,一動就是扯心扯肝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