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笑了笑:“小妖精,你知道我從進入軍營的那一年就開始受傷,到今天為止,我身上有大大小小一百多處傷口,我已經習慣了,已經麻木了,有的時候我受傷之後還要爬起來繼續訓練,或者繼續衝鋒陷陣,我的這裏已經如鋼鐵一般的堅硬,任何疼痛都無法在我的心裏蕩起一絲的波瀾。”
他將她纖細微涼的手指胸口,距離心髒最近的位置。
她的手指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這種震動從她的指尖傳入她的心裏,讓她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他的話,心裏還有點微微的疼痛。
她知道的,他的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新傷舊傷縱橫交錯,他究竟經曆了怎樣的傷害,甚至將這種事傷害變成磨礪,才會讓自己對疼痛的感知麻木?
一想到他渾身是血不顧性命的廝殺在前線,她的心就疼痛起來。
她抱住了他,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對不起,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的。”
他用下巴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小妖精,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刺痛我的人隻有你了,但我希望這種疼痛永遠也不要到來。”
雲初抬眸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裏盈動著俏皮的光彩:“這個難說,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的心髒挖出來!”
他垂下頭輕咬住她的耳垂:“好狠毒的小妖精,真是應了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你還粘著我幹嘛?”
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因為我的心在你身上,想不粘都難。”
第二天一大早,蕭墨依舊早早的去了訓練室,雲初說過多次了,她想陪著他一起訓練,可是他都拒絕了,她想他大概是不想在她麵前出糗,男人嘛總是有一顆強大的自尊心。
她剛剛梳洗完畢,就接到了花洛的短信:南郊三十裏外的桂花園喝早茶。
“這麼快就到了?”
她將手機打了過去,花洛卻沒有接,此時白三妹的短信也發了過來:花洛大概到了,接到人了麼?
看到這條短信,雲初放下心裏所有的戒備,匆匆的換上了一身淺粉色的毛線裙,外麵穿上了一件深藍色的風衣就出門了。
劉副官此時開車來到了莊園,他看到雲初駕駛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出去了,一見到小可他便問道:“小嫂子,這麼急匆匆的是去做什麼?”
小可想到了雲初交代她說給蕭墨的口信:“夫人說要去見接一個叫花洛的朋友,或許不回來吃早飯了。”
劉副官的心裏咯噔跳了一下,他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悄悄的給老三打了一個電話:“老三,你們不是說已經把花洛處理了?”
“處理了啊,是老四開得槍,我親眼看到他掉入海裏的。”
“你確定他死了?”
“老四的槍法準的很,打中的正是他心髒的位置,必死無疑。”
劉副官匆匆的掛掉了電話,糟了,小嫂子恐怕見的人根本就不是花洛,是有人在背地裏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