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飛出秀水山莊的時候注意觀察了馬車的車轅,他見到車轅之上有紅色的泥土,而紅色的泥土是南翼國特有的,他心中頓時有了方向,快走走出了秀水山莊。
南翼國皇宮的寒潭池中,經過一晚上的寒潭冰浴,南宮懿已經有些堅持不住。吳阿蒙坐在寒潭池邊,十分擔心的望著南宮懿,那寒潭的冰冷畢竟非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承受,在這寒潭之中一日,就能將其七筋八脈凍傷,那份痛苦若非是親身經曆,根本無法想象。
“要堅持!”顏安勳了解那種痛苦,怕吳阿蒙會心軟,上前說道,“你若是看不下去就出去,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吳阿蒙猶豫了一下,真的轉身離開。
他真的無法看到小丫頭那麼痛苦。
顏安勳在心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種痛苦,就是爺從小承受的!
南宮懿盡力的讓自己清醒,幸虧當年在煉天門,臨天為了鍛煉他們,讓他們泡過寒潭池,不過他們最多泡兩個時辰,這次已經泡了十幾個時辰,南宮懿覺著全身已經麻痹。
“爺,還需要十二個時辰!”顏安勳低聲道。
墨濯塵點點頭,他張開雙眸看了不遠處的南宮懿一眼,他不知道南宮懿能不能夠堅持的下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就在墨濯塵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發現南宮懿沉下水不見了,他心裏一下子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強行衝破冰封,迅速的遊向南宮懿之前所在的方向,一把將南宮懿從寒潭之中撈了出來。
南宮懿已經昏迷,她的身體經過一年多的訓練,雖然比之前強壯,但是還是經不住這麼久的冰浴。
墨濯塵趕緊探了南宮懿的鼻息,確定她無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南宮懿的傷必須泡足二十四個時辰,可是他怕南宮懿再次滑落下去,隻能將南宮懿抱在懷裏。
肌膚相貼,終於有了一絲溫暖。
墨濯塵望著女子微昂的小腦袋,眸色中有了一抹溫柔。
他確定自己這次的選擇沒有錯!
朱逸飛悄悄的潛進了寒潭宮,透過飄飛的簾幔,他望著寒潭池中裸身相擁的兩個人,朱逸飛仿佛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咽喉,無法呼吸!
“誰!”從外麵進來的顏安勳覺察到了寒潭宮中第三個人的呼吸,他猛然輕喝了一聲。
朱逸飛迅速的轉身,從原路離開。
寒潭宮外,朱逸飛臉色鐵青,久久不能回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南宮懿不會喜歡那個惡魔的,可是如果她不喜歡,為什麼要與那個惡魔做這種事情?
朱逸飛抬起頭,許久才呼出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絕塵離去。
寒潭池中,墨濯塵抬眸望向顏安勳,“是誰?”
顏安勳搖搖頭,“隻看見一個影子,沒有看清是誰!”
墨濯塵眸色一暗,“還有多長時間?”
“最低兩個時辰!”顏安勳低聲道。
“希望她還能堅持的下去!”墨濯塵心疼的望著懷中的女子。
顏安勳點點頭。
此刻南翼國的皇宮大殿中正在舉行著喜宴,今日是大皇子娶皇妃的日子,南翼國的皇帝捋了捋胡子,望著向他行禮的一對新人點點頭,又望向左手第一排的南月棲。
“棲兒,當年你要去遊曆,朕也答應你了,如今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你與遊樂的年紀都不小了,可想過什麼時候成親?”南翼皇帝親切的問道。
站在大殿中央的大皇子直覺的扭頭望向坐在南月棲身邊嬌羞低下頭的遊樂郡主,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大皇子南傲齊是南月棲的嫡親大哥,可是偏偏的皇上喜歡南月棲,不喜歡他,還封了南月棲為太子。南月棲從小與南樂王的獨生女兒遊樂郡主定親,可是南月棲根本就沒有珍惜過遊樂。
或許南傲齊的失神讓身旁的大皇妃覺察,大皇妃輕輕的拽了拽兩人之間的紅菱,悄悄的提醒著失神的南傲齊。
南傲齊趕緊回神,望向南月棲的時候,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是啊,八弟,你什麼時候迎娶遊樂妹妹?父皇還等著抱你們的皇孫呢!”
南月棲懨懨的,忽閃了一下那雙無辜的紅眼睛,嘟嘟小嘴,“父皇,今天是大皇兄的大喜日子,幹嘛扯到月棲的身上來?”
南翼皇還以為他害羞,忍不住哈哈笑道:“如今你幾位皇兄都成親了,可不就差你?趁著你這次回來,不如將親事辦了吧!”
南月棲趕緊站起身來,“不行不行,父皇,我的煉丹術還沒有學到呢,這次是因為大皇兄成親,我特地趕回來的,父皇若是不肯再讓我去,我找母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