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裏不止是這位經曆過當初事情的總鏢頭,就連下首坐著的那位教頭金都都滿臉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常元天更是滿臉濕潤的繼續說道
:“再接著,我一路往西,一路暢通無阻的順利到達目的地,完完整整的押完了這趟鏢。直到後來我才直到,是這位前輩一路護送我前行,為我清理了這些路上的大大小小的埋伏和危險。從那以後我便因此奠定了江湖誰也無法撼動的總鏢頭的地位。一時間福威鏢局威震天下,江湖無人不服,無人敢不服啊!也是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江湖裏一直隱藏著一個古老的世家,趙家!傳承從未間斷過。”
:“後來我便親手送出了此信物,以報答那次之恩情。由於那位前輩讓我發誓不得暴露出他的事跡,所以這麼些年我也就舔著老臉默認了那次的榮耀。一次榮耀,恩澤我們家族四十幾年榮華富貴啊。”
:“最後老夫還想冒昧的問一句,少俠跟那位前輩是何種關係?”常元天恭敬的對著趙烈說道。
趙烈也不敢托大,伸手一抱拳也是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小可不才,有幸生在趙家。當年那些事跡是爺爺做的。而我便是他老人家唯一的獨孫。也趙家最後一人。”
:“趙家最後一人?少俠這話從何說起?難道這世間竟然還有更加強大的隱世家族,與貴族為仇?”那常元天聽到這話端的是大吃一驚。不由浮想連連。
:“,老丈不必擔心。並非仇殺,而是天地循環,自然之道而已。十三年前的那場中原浩劫不知老丈可還記得?”趙烈說道。
:“十三年前?莫非少俠指的是那持續三年的天災,北方大旱三年,同年南方又大澇三年,連年來全國顆粒無收,幾百年未遇的壞天氣,那時候真的是差點造反啊。”
常元天一生隻在江湖,很少關心別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有點想不起來。倒是下座的總教頭金都常年在外走動,又時常和手下眾多平民兄弟一起廝混。這時適時的開口不確定的回答到。
:“正是那次。看來金教頭倒也是經常跟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一起交往不少啊。”趙烈這話一說出口,下方金都教頭滿臉不好意思。而上方坐著的常元天更是滿臉慚愧直說趙家胸懷能納天地,非常人能比。
:“兩位有所不知,我趙家有祖訓,凡事不得多取旁人一針一線,餓死也不可做那違背道德底線之事,若有人膽敢胡作非為,仗著功夫到處作惡,便用我趙家家傳鐵膽銀槍就地正法。”說著伸手一招,那被破布包裹著的像短棍一樣的東西便露出真容。正是那把亮噌噌的銀槍。
這把槍一亮出來,兩人同時一驚,率先坐不住的便是下首的金教頭
:“少俠,莫非,莫非前些日子槍滅穀陽第一世家的那人便是你麼?”
:“正是在下,隻是恐怕要讓金教頭失望了,在下長得並非金教頭剛才描述的那麼神武,而是一介窮酸少年。”趙烈滿臉笑意的看著金都說道。
聞聽此言,那金都滿嘴的大胡子也擋不住那漲的通紅的老臉,一臉尷尬,連連擺手
:“哎呀,少俠就不要取笑與我了,現在想來,真是丟人現眼啊··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旁邊看到這情況的常元天不明就理,便問金都怎麼回事。待聽得金都捂著老臉講完之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言歸正傳,十三年前,那場天災人禍,中原百姓流離失所,我趙家也不例外,餓死之人十之八九也有些人忍不住去做那傷天害理之事,全被我爺爺和父親用家族這杆銀槍所懲戒。以至於後來家族之人全部餓死於逃荒路上。我爺爺和父親,默默的在江湖和朝廷之間征戰一生,最後卻落得餓死街頭,留下我和母親孤兒寡母在世間,再然後母親帶領著剩餘不多的族人還有年幼的我開始了更為艱苦的流浪,當時情景何其淒慘,何其悲涼啊。”趙烈第一次滿臉悲傷的在人前顯露。